给的巧合,更不愿意将自己得到的美人交出去,从小到大,他都在争夺,幼时争夺父亲的关爱、重视,后来争夺领土、兵权,他这一生都在争夺!
他或是强占,或是迂回,只为得到他想要的。
可是……兰归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也曾动摇过,想将她还给兰归,但他终究是更自私的。
阿柔的病或许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他自始至终不愿对她放手……
那便不要放手!他宁可自私、卑劣,做个小人,也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欠兰归的,他会在别处弥补,他一定能弥补!
范昕拿着笔写字,没有看他,不知他眼中神色是怎样的复杂,只觉腰间的手臂在收紧,勒得她有些不舒服,她吸着一口气,转头奇怪地看去。曹世矜忽然欺近,猛烈地吻住她。
他总是这样,像伺机而动的兽,每一次都突然、都凶野。
范昕存着心事,不愿承受他的侵袭,推搡着、抗拒着,又拿他没法子。
过了许久,曹世矜终于变得温柔,像疾风骤雨过后绵长的湿润。
范昕清晰感觉到他的渴望。
她早就知道,他并非外界传言的不能人事。
可他到底是不曾对她做过那事,她不知他在等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珍重。
便是今日这般,他已到了受不住的地步,也只埋在她颈窝处粗重地喘息……
要说她一点没感觉,那是假的。
*
猴儿偷终于从金骢台的大狱中出来。
末隐在外等着他,瞧见他时,松一口气,笑着说:“早与你说过,你若是清白的,君上不会冤枉你,你偏要动歪心思弄那锁头……只是多关你两日,没让你挨鞭子,算你这傻猴福大。”
猴儿偷顾不得与他拌嘴,一心下山去寻铁牛牛,将人带去顾兰归面前。
末隐喊都喊不住他。
铁牛牛原先住的院子里却不见他的人影。
猴儿偷等不及他回来,直接赶往顾府。
顾兰归已经醒来,从大夫口中得知自己病情危重、经不得折腾,仍旧想去曹王府看看——
阿昕有没有受苦?
她真的……真的是被世矜毒哑的?
顾兰息扶着他,艰难地走出房门。
顾老爷妥协了,带着哭晕过去的顾夫人回了正房。
顾兰洇手足无措地在一旁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