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缓缓走到董长林跟前。
长长的影子笼罩住老瘦的董长林,犹如鬼魅降临人间。
董长林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一眼曹世矜,像被恶鬼锁住咽喉一般,僵着脖子,不敢轻举妄动。
曹世矜松开范昕的腰肢,将手里的血剑递给一旁下属,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董长林,幽深的眼眸里藏着十足的危险。
董长林怕得牙齿打颤,嘴唇直哆嗦。
曹世矜忽而一笑,像是换了一个人,弯腰蹲在董长林面前,“在侯相面前,我只是个后生晚辈。”
他以很谦卑的姿态将董长林扶起来,甚至还为董长林拍干净了膝上沾染的灰尘。
董长林瞪着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曹世矜仍旧笑着,像个知书懂礼的谦谦公子。
范昕却觉得格外恐怖。
书里,曹世矜只在别有用心时待人友善!
曹世矜:“晚辈久闻侯相威名,十分敬佩,今日不请自来,是想与侯相共谋大事。晚辈又怎好夺侯相所爱?”
说着,他拽住范昕纤细的手腕,将人推回董长林身边。
“美人还是侯相的美人。”
范昕缩着身子打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落,滚过白嫩小脸,在悬在精致美丽的下巴上。
她那嫣红的嘴唇像花瓣,被白皙的牙齿轻咬着,有些微红肿。
曹世矜瞧着,眸光微闪,脸上表情仍旧云淡风轻。
董长林半信半疑地考量着曹世矜,张开一支手臂,将可怜兮兮的范昕护在身后。
曹世矜没有异议,甚至不再看范昕一眼。
董长林渐渐放下怀疑,想到曾经听闻的传言,不由得心中一阵得意。
曹世矜果然是个阉贼!见着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却无能为力,还不如他老当益壮呢!
曹世矜:“一路奔波,晚辈早就饿了,还得向侯相蹭顿饭吃。”
董长林挺直脊背,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抖抖宽博的袖口,轻咳一声,做个恭请的手势,邀曹世矜前往花厅宴饮。
曹世矜笑着,“啧,何必费事?”
说着,他迈动长腿走在长廊上,朝范昕先前醒来时的房间走去,竟好似在自己家里一般熟门熟路。
董长林暗暗心惊,可事已至此,他也无力阻拦。
走进房里,曹世矜谦让着:“侯相,请。”
董长林:“还是另传一桌饭菜吧。”
另传一桌饭菜,他必毒死曹世矜这个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