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喝酒，一点也不行。

这个姜念宁是知道的。

所以这场游戏，是她精心为周氏准备的。

不过这只是一道下酒菜，真正的大菜还是得留到秋猎这天。

周氏紧了紧拳头，“你问吧，我答。”

姜念宁笑着点头，“女儿小时候一直听人说母亲出身于勾栏之地，以前女儿不信，这些年女儿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所以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请母亲为女儿解惑。”

“……”

这一番话说出来，全场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所有的人，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氏跟姜念宁。

然后开始交头接耳。

“晋阳侯夫人出身勾栏之地？不可能吧，我看她温柔贤惠，说话也很得体，怎么可能会出身于青楼？”

“我也不相信侯爷会娶一个勾栏之地的女子为妻。”

“妻？难道不是妾吗？听说侯爷以前是有一个正妻的，这正妻还是弘国公之女，我也纳闷呢，这好好的人，怎么一生产就死了？”

“该不会是……”

“今日是戚老夫人的寿辰，大家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免得得罪人。”

姜勋那张脸极为难看，他猛拍桌子，酒盏中的烈酒都浮起了几圈涟漪。

“齐王妃，她是你母亲，为何要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姜勋质问道。

姜念宁，“既然父亲也说了出丑，那这么说母亲当真出身于勾栏之地？”

“你！”姜勋气急。

周氏气得眼眶都红了起来，她紧了紧拳头，“齐王妃，臣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羞辱臣妇？”

姜念宁，“这是羞辱吗？这件事只不过是困扰了女儿多年，一直没能求解，这才问了母亲。母亲若是不愿说，喝了那三杯酒便是。”

众人都知道姜念宁并非是周氏之女，她乃姜勋已故发妻之女。

今日当众让周氏难堪，只怕她们之间定然是出了什么矛盾。

否则姜念宁不会如此。

周氏自然不能亲口承认，便只得倒了三杯酒来喝。

可她压根就不会喝酒，这三杯酒一下肚，人当场就趴在了桌上。

姜勋气炸了，但因战王在此，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让下人送周氏回屋。

姜念宁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那我们就继续吧。”

本来大家是来祝寿的，但经过周氏那么一茬之后，大家就变了目的。

改为吃瓜了。

他们觉得，今天肯定能吃到其他的大瓜。

姜念宁走到三夫人孙氏这一桌，“各位姨娘，海枯石烂，请各位接吧。”

在座的都是姜勋的小妾，外加姜坤的妾室。

这几个，同那周氏一眼，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更别提让她们对成语了。

姜念宁见她们涨红着一张脸，对不出一个成语，便说道：“既然各位姨娘对不出，那就只能自罚三杯，或者我问你们答。姨娘们，你们自己选择吧。”

能喝酒的，自然都选择喝酒。

不会喝酒的，比如四夫人孙氏，那就只能换别的 了。

姜念宁，“四姨娘，据说你经常趁我父亲外出的时候，常与你的情哥哥苏荛私会，可有此事？”

孙氏瞳孔一缩，“什么？”

全场瞬间炸锅。

所有的人，全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孙氏。

孙氏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那张脸在顷刻间变得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