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尘和白初若赶忙转身，快步来到大床边。

“祖母，您醒了吗？”

看着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屋顶目不转睛的人，萧穆尘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囡囡，别乱跑，小心摔跤。”

太后并没有回答萧穆尘的话，视线依旧直直的看着正上方，说出口的话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囡囡，你又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到母妃这里来。”

白初若微微蹙眉，看着太后的神情，心头也涌上一抹慌乱。

“祖母这是怎么了？”

萧穆尘摇摇头，抓住太后的手，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

“祖母，您看看尘儿，您别吓尘儿好不好？”

“囡囡，你怎么又调皮了？看看这浑身上下脏的，你是想气死母妃吗？”

太后依旧没有理睬萧穆尘，自说自话，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囡囡是谁？”

白初若捕捉到太后话里的名字，下意识开口询问。

“那是我小姑姑的名字，也是祖母唯一的女儿。”

萧穆尘面色凝重，握着太后的手加重了力道，眼中浮现满满的痛楚。

“小姑姑名唤萧霓裳，囡囡是她的乳名。”

“我也是听父皇提起过几次，小姑姑特别活泼可爱，非常讨人喜欢。”

“祖父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就是小姑姑。”

“在小姑姑十岁那年，她因为溺水，丢了性命。”

萧穆尘简单的向白初若说了事情的经过，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莲心姑姑，赶快去叫元硕！告诉他，太后这里有情况，让他赶快过来！”

听完萧穆尘的话，白初若眼中浮现一抹悲痛，匆忙对莲心吩咐道。

“是！奴婢马上去！”

对于两人的行为举止，太后似乎根本不受影响，双眼始终盯着房顶，面色开始一点点变白。

“囡囡，你别调皮。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看看母妃好不好？”

“囡囡，起来。母妃陪你躲猫猫，母妃陪你放风筝，你听到没有？囡囡……”

听着太后一句接着一句戳心的话，白初若脸上露出一抹错愕。

“祖母她该不会是……”

回光返照四个字，她如鲠在喉，不愿意说不出来。

“祖母，小姑姑长大了，不玩躲猫猫的。”

萧穆尘强忍着心中不适，顺着她的话，开导着她。

“囡囡长大了……？”太后一点点侧过头，呆呆的看向萧穆尘。

萧穆尘点点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双目湿润，但却强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是的，小姑姑长大了。她很好，同时，她也希望您好，您知道吗？”

“囡囡……”太后呢喃着。

视线游移，看到了旁边的白初若。

原本无神的目光突然变得冷酷无情，话里更是透着满满的恨意。

“狐狸精！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滚！！滚啊！”

“祖母！她是若若！不是您说的那样！您清醒点儿。”

听到太后那么辱骂白初若，萧穆尘的神情瞬间冷了几分。

但对方是自己的祖母，他即便心中再有气，也只能忍着。

白初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摇了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思，然后看向太后，轻语道。

“祖母，我是若若，您记得吗？

“狐狸精！本宫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