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收了棉衣,让佳人坐在炕上,语重心长的说:“佳人,娘只盼着你们都好好的,千万别把心思用歪了。”
“娘,放心吧。”
第二天杨氏看着三个孩子一大早又都跑了,有些稳不住了,叫来了萧石:“你跟着去看看,佳人这孩子突然转性了,我这心里不踏实。”
萧石对媳妇儿是言听计从,出门就跟上来了。
姐仨照旧是分工明确,佳月给粟米杆儿剥光了叶子和皮儿,谷雨破簚子,佳人在旁边手脚麻利的刮簚子,刮好了簚子便坐下来编炕席。
“你们这是干啥呢?”萧石以为三个孩子搂树叶,结果看到这一幕有些懵了。
萧佳人抬头看着萧石这样,站起来:“爹,你看着炕席好不好?”
编了大半的炕席铺在地上,簚子亮晶晶的还有些湿,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比苇子做的炕席不知好了多少倍,萧石抬头:“闺女,你说这是啥?”
“炕席。”萧佳人坐下来拿着簚子动手编,手速当然慢了许多:“爹,这样的席子咱们可以卖钱,娘的病不能拖着,越早赚钱越好。”
只要能赚钱,萧石完全没难度的就被说服了,看了一圈坐在佳月旁边帮忙。
萧佳人加快了速度,临近中午的时候六尺宽一丈长的席子编好了,卷起来:“爹,回家给娘看看,娘说行咱们就买了驴车,这个冬天有的忙了。”
萧石和谷雨把簚子泡在河里,扛着席子走的大步流星的。
“姐,爹也开窍了。”佳月笑嘻嘻的拉着佳人的手,小声说。
萧佳人捏了她的鼻子:“小心爹听到,大巴掌烀你。”
佳月吐了吐舌头。
杨氏看着萧石扛着席子进门,也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