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这么爱演,就演得像一些,他这样,是生怕别人看不穿他么?
段景忱站在廊檐下,虽心中有数,却没说破,任由他抱着。
昨夜画面历历在目,他那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斑驳印痕,身上仿佛还沾染着段景忱的味道,腰肢一晃,又韧又软,轻轻蹭了两下,便惹的段景忱呼吸加重几分。
这是什么人,上一刻还杀人不眨眼,下一刻见他回来,瞬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了。
段景忱看了眼地上沾血的短刀,什么也没说,牵起他的手,带他回了房中。
进门之后不问别的,先问他:“可有受伤?”
他低头瞧瞧自己,衣衫干干净净,没有沾上血迹,对段景忱摇摇头。
“我没事,王爷不用担心。”
他的确是不用人担心,杀人放火,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什么厉害的人物是他不敢招惹的?
知道他有本事,段景忱还是板着脸,将他从上到下仔细瞧了一遍,确认安好,才回身落座。
他观察着段景忱的脸色,感觉不太好,便跟着人屁股后面过去,讨好地解释:“我发现房顶有可疑之人才追过去的,王爷生气了?”
跟他生气,气得过来么?
段景忱无奈问他:“察觉不对,为何不唤人?”
“来不及呀。”他无辜道:“护卫来了那人都跑了。”
段景忱不说话,幽深目光盯着他。
“怎么了嘛……又这样看我。”
“如此胆大。”
他不摆摆手,“收拾这种小毛贼还不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你就直接将他杀了?”
他一怔,“不然呢?留着干嘛,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段景忱又不说话了。
“干嘛啊。”他弯腰伏在桌案上,双手托着下巴,极近的距离凑过去,轻佻发问:“王爷不会又开始怀疑了吧?”
什么叫又,一直都怀疑,未曾间断过。
段景忱收回目光,低头饮了口茶,“没有。”
他歪着脑袋,追寻段景忱的目光,“有!”
段景忱放下茶盏,表情严肃了几分,不想再与他争论是否怀疑他的问题,在他嘴里,永远听不到答案。
“还未查明来人身份。”段景忱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