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景忱会如此举动,一贯没羞没臊的人,瞬间竟不知如何回应了。
他伏在绒毯上,慌乱之时身子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人指尖受了阻,不悦地沉下脸色,接着一扯红纱,直接撕了个稀烂。
一身凉意,他回了神,转头去看段景忱。
与方才进来时不同了,段景忱脸上再不是淡定神色,明写着的占有欲,恶狠狠的,像要吃人。
想看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得逞之人眼底浮现出满足,撑起身子,朝段景忱伸出了手。
而对方往后一退,不准他触碰。
他身子前倾,扑了个空,一声矫揉的轻呼,好一幅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王爷是生棠儿的气了?”他明知故问。
“我为何生气?”段景忱不肯作答。
心中偷笑,他一脸知错的态度,“因为棠儿陪别人了……”
段景忱胸口起伏一下,只咬牙,不说话。
不是都亲手检查了吗,他什么都没跟别人做,还这么生气呀?
他再次向前探身,抓上了段景忱的衣摆,轻轻摇晃又虚虚开口,“王爷别气,棠儿知错,棠儿认罚。”
狐媚惑人,荒唐又狡猾,实在欠揍。
段景忱一扽衣袍,再次退后,退到案台边,落座于红木太师椅上,不远不近的距离冷瞧着他,“自己说,怎么罚。”
上次从宣王府离开,他被狠打了一顿,当时段景忱打他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宣王殿下喜欢这个。
他缓缓挪动到妆台前,拉开木奁,从里面取出来一条细细的软鞭。
没有起身,他跪伏着,将软鞭咬在口中,像宣王府豢养的那只狸猫,摇晃着腰肢爬到段景忱脚边。
双眸怯生生朝上望着,他慢慢松开嘴巴,那软鞭便落在了段景忱手中。
他转过身去,可怜兮兮地跪好,“给王爷打。”
……
房中气氛黏腻得不像话,房外的人急得快要火上房了。
玉娘一趟趟上楼听动静,可棠儿住的上房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都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况,宣王殿下惹不起,棠祖宗又是个不怕死的,那遭瘟的侯府赘婿还在里头,三个人也不知死了几个了。
实在不安,她做贼似的趴在门板上,耳朵恨不得穿墙进去,终于隐约听到了动静。
房中有丝丝缕缕的求饶声,“棠儿错了,再不敢了……”
求一句,叫一声,叫得还挺好听,让人听了心里怪痒的,要说我们棠儿就是棠儿,犯错的时候也讨人喜欢,怪不得能把宣王殿下迷得神魂颠倒。
啊呸,玉娘敲敲脑袋,哪跟哪,咱家棠儿还在里面挨打呢,这种时候还说什么迷人不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