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隐也听到电话那边两只小鸟扯着嗓子尖叫,声音穿透力极强。
他感到惊讶,也反应过来,这几天他没事就去找这两个小家伙玩,喂养也是他,一直没离开过那么久。
这一次出来也有半天了,估计是酒酒和果果要吃饭的时候发现不是他在喂就没有安全感了吧。
“二哥,我和大哥在外面吃饭,现在还......”
“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边打断。
“你和路时瑜单独出去吃饭?!不叫我?!小隐你是不是和他亲近就冷落我了?”
“没有二哥,今天也是有事要出来的,没有冷落你。”
“你们吃完没有?在哪里?”
路时隐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向大哥询问了地址后便在电话里告诉了他。
“行,那我现在过去,我把酒酒和果果带上,真的太能吵了,我都怕它们把嗓子喊坏。”
“行,二哥你带那两个小家伙来吧。”
挂了电话后路时隐接着点菜,点完后交给路时瑜过目。
路时瑜从中挑出几个菜删除了,顶着路时隐幽怨的目光又点了几个清淡的菜,之后便交给了候在一旁的餐厅经理。
餐厅经理带着菜单离开后,路时隐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包厢内饰的装修没有路时隐想的那般奢华,只是简单的中式设计。
一侧还有一扇落地窗,他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夜景,由于位置比较高,外面的灯红酒绿可以尽收眼底。
或许是太安静了,他前世的记忆不由得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没有家人,所以每次节日和过年的时候,那些不回家的朋友们会陪他去餐厅吃饭。
他已经习惯独居的日子了,但他的朋友们还是会担心他害怕孤独。
特别是时曜,他从来没有回去过。
自他们认识后,时曜每年过年都是陪他一起过的,路时隐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也从来没见他联系过。
他有问过,但时曜说他的父母都还在,只是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回去也见不到人,时曜也不想见到他们。
但后来有一天,时曜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
在他的追问下,时曜才终于说出,他的父母因为遭遇车祸去世了。
他说得很平淡,但路时隐却看到他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那天在路时隐的安慰下,时曜大哭了一场。
虽然父母不作为,但他内心还是希望父母能多看看他,而不是天人永隔。
路时隐从小就没有父母,也不渴望亲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时曜说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他的心也刺痛了一下,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仿佛自己也经历了一番。
但他是孤儿,怎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小隐——小隐——”,一道声音打断了路时隐的回忆,回到现实。
是路时简来了,手上还提着个鸟笼。
笼子里的果果和酒酒看到路时隐又扯着声音叫起来。
“它们也太能叫了,我这一路被它们吵得脑子都疼了。”路时简边抱怨边把鸟递给路时隐,他自己则在旁边坐下。
“怎么说我也算是它们的半个父亲,平时也没少喂,怎么就和你亲。”
路时隐也说不出来,他的动物缘挺好的,在外面碰到的小动物都不怕他,还会主动接近他。
“二哥,你再和它们多接触就好了,它们现在对你还不够熟悉。”
说到这路时简就疑惑。
“真是奇了怪了,我的头发和果果毛色一样是蓝的,果果应该亲近我才对,怎么跟酒酒一个德行。”
一旁的路时瑜哂笑了一声,淡然道,“在家你天天强迫它们说话,还对它们唱歌,不疯也得疯。”
路时简反驳,“我哪里是强迫,那是教,教它们说话唱歌,我算是它们的启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