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他的孤独,可他们始终是下人,不能陪着主子一块玩。
角公子在很小的时候就饱读诗书,长大了更是整日在外奔波。
宫子羽他又瞧不上,宫紫商又整日追在那个侍卫后面跑。
到头来还是他一个小孩自己每天在宫里忙来忙去。
每日去侍弄花草,上山采药,找哥哥吃饭。
一年如一日,就这么坚持了二十年。
到了第二天,西梓悠醒了过来,但想起那天的尴尬事她也不敢乱动。
只能假装还在睡觉,等着他先起来。
宫远徵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装睡?
呼吸急促,这哪里像是睡觉的人?
宫远徵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然后坐起来穿上衣服离开了。
继续去医馆熬制汤药,喂养他的初云重莲。
西梓悠这才敢转过身来。
看着还有些温度的位置挪了过去。
上面有他的味道。
是草药的清香,不是很浓。
但却让她眷恋。
想到再过两天就能回家见到母亲,她就很开心。
和母亲见面的次数,光是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有时候她也会在想,为什么西府那么大点地方,就是遇不到母亲呢。
母亲怎么从来不来看自己?是不敢吗?
还是被父亲威胁了。
总之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被试药还是母亲提出来的。
如果知道的话,会崩溃的吧。
西梓悠穿好衣服来到窗边,听着那悦耳的风铃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丫鬟在旁边开口:“姑娘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这声音真的好好听啊。”
西梓悠笑了笑:“你说他头上编一头的铃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好看吗?”
丫鬟不理解,更不明白:
“宫主看着不像是把心思放在打扮上的人。”
西梓悠:“其实,他喜欢热闹,害怕孤独,铃铛挂在头上每走一步都有声音,这样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丫鬟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从来不知道。”
西梓悠:“这不怪你,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第一次听到头上的铃铛,我就很喜欢,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一棵好看的树上挂满了风铃的话,会不会更好听呢?”
丫鬟:“姑娘你真有眼光,你和宫主还真是相配。”
西梓悠毫不谦虚:“我也觉得我们配。”
闲来无事,西梓悠终于还是想学刺绣。
在西家都没人教她这些,听说有了喜欢的人,就要绣一个漂亮的荷包送给他以表自己的心意。
那么她也要送给宫远徵一个。
贴身的丫鬟听到她想学刺绣,也就陪着她学了一早上。
等到宫远徵回来,西梓悠和丫鬟对视眼,两个人都把这些东西藏了起来。
说好了要给他一个惊喜,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练习。
宫远徵像往常一样来到房间喊她去角宫吃饭。
宫尚角说两日之后,他刚好要去云梦城。
而另外两个新娘则由宫门的侍卫送他们回去。
宫尚角怀疑她们两个是无锋细作,那便不能跟着。
否则鱼儿怎么会上钩呢?
宫远徵:“哥,你要送她回家吗?”
宫尚角:“嗯,你也知道她在西家的处境,我跟着比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