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月不得宠,从她出生之时就是,因此她还以为是生母不得宠的原因。
但进了桂园,这可以说是侯府最用心装置的院子,位置也是极好。
更看出昌平侯曾经有多宠爱她的生母。
姜弦月将院子转了个遍,还进到屋里,连放杂物的耳房也仔细敲了敲。
“母亲出事后,父亲就将院子封了?”姜弦月问道,“可是有将院子整理过吗?”
“没有,我们被赶出桂园,这院子就上锁了。”杏儿问,“小姐,您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这院子不像住过人。”
姜弦月前世修过侦查学,生母之死疑点重重,她还想着能从生母居所找出些线索。
只是眼下情形,比她找出线索还诡异。
“有吗?这里和夫人生前并没有区别。”杏儿环视周围,问道。
“我母亲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院子里除了衣裳和首饰胭脂水粉,再看不到其他私人物品,连书房的纸笔也都是崭新没碰过的。
“做什么?”杏儿摇头,“奴婢没有留意过,不过说来,奴婢也有点疑问,府上姨娘无事描画刺绣,可夫人连络子都不曾碰过。”
当初姜弦月身上的络子,还是良嬷嬷给她打的。
姜弦月这般一提,杏儿脑海里关于夫人的事越来越多,却都透着诡异。
“小姐,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何阴谋不成?”
杏儿脸上又露出惊怕的表情,姜弦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杏儿,是我不该吓你。”姜弦月说,“也许母亲就是这样淡薄的人。”
他们在这里逗留了将近半个时辰,唯恐被发现,姜弦月决定先离开。
离开堂屋,桂花香更加浓郁。
杏儿本跟在姜弦月身后,就见她突然停下,脸上神情陷入沉思。
“小姐?”杏儿心里又冒出害怕。
姜弦月转身,又往书房走去,穿过书案,在一个有着抽屉的木柜前停下。
桂园四周被桂花林包围,不止院中,连屋里都是桂花香,但这个木柜不是。
木柜上也有香味,但绝不是花香。
姜弦月一一打开抽屉,抽屉里全是些没碰过的杂物,崭新又落了不少的灰。
可打开抽屉,那股子莫名的香味越发明显。
杏儿帮着将抽屉全都拉回去,姜弦月呆呆地对着木柜,突然就想起前身曾看到过的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