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永年一回去就使劲叹了口气。
面色忧愁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看见女儿端着夜宵过来,又赶紧起了身:“爹爹出门前不是说了让你早先休息,这都四更天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看着女儿有些劳累的样子,他心疼坏了。
钟妙言却面露担忧:“刚才听到爹爹叹气,可是行事不顺?”
他摆摆手,又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那倒没有,就是被一个老匹夫给骂了,实在是气不过!”
“嗯?谁人竟敢骂爹爹?”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九皇叔态度有些奇怪。”
钟妙言了然:“你遇到孟侯爷了?”
“哎呀,乖乖啊,你当真是料那什么事和神仙一样,就是这老匹夫。”
“他为何骂你?”
“乖女啊,这个不重要,爹爹已经拿刀架过他脖子了,我吃不了亏。”
钟妙言:“……”
钟永年挠了挠脑袋:“我没鲁莽,是他先动的手,咱不说这个,说说今天的事,你聪明替爹爹想想是怎么回事。”
见女儿点头,他大概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完钟妙言微微蹙眉。
“乖女,你怎么看?”
“我觉得父亲猜想是对的,但我猜测九皇叔之所以没有动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没有证据。”
“孟鸿虽是承袭爵位,但也是侯爷,无凭无据的去动他,那些本来就看不惯九皇叔的世家必然会大做文章,就连御史台都不知道会递上去多少参他的折子。”
“陛下对九皇叔也不知有几分真心,他是个稳妥的,必然有自己是想法。”
钟永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说,九皇叔其实是在憋大招?”
“对,不过爹爹你可曾见过王妃?她情况如何?”
他摇摇头:“没有,九皇叔连那老匹夫都不让见,我这没身份的肯定更不可能了,再说了我和王妃无亲无故的没有看她的道理啊,倒是乖女你怎么这么关心她啊?你不是一向和虞家的那位关系好吗?”
钟妙言沉默了一瞬:“爹爹,今日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早些休息吧,等明日我去王府看看王妃,你找几个靠谱的,好好去查一查侯府最近的动向,不仅是孟侯爷包括侯府其他人,甚至连侯夫人母家那边都要查一查。”
“好。”钟永年点头,“爹爹做事你放心,你看看眼下都乌青了,快去休息。”
等她走了,他才一拍脑袋:“又被乖女糊弄过去了,还没说清楚虞家那丫头的事儿呢。”
*
刘心柔一直等在侯府,见孟鸿脸色不虞的进了门,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事情办砸了?
不对,若是出了意外,此时出现在侯府的大概就是九皇叔的人了。
“侯爷,事情不顺吗?”
孟鸿脸色阴沉:“沈长风那老狐狸未必会信老夫的话,明日一早便找些人把流言传出去,逼着淑妃把三皇子送走,制造出她做贼心虚的假象,务必要谨慎行事,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刘心柔自然知晓此事的关键,天还未亮,她让心腹找了不少乞丐和百姓随时准备把消息传出去,闹得越快越好。
九皇叔府上遇刺本就让众人震惊,众说纷纭。
在他们的有意引导下,严家很快听到了消息,一边制止流言一边给宫里的淑妃传了消息。
她在震怒之余,又害怕九皇叔发疯,真的听信了谣言牵连到沈玉成。
便很快找圣上轻旨,提前去了禹州。
“查!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诬陷到我头上!”
沈玉成一走,她气的砸了屋里几个瓷器。
此时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