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看了三个院子,帝曜都不满意。
一会说院子太吵了,一会儿说院子里的屋子太大了,一会儿说院子里的屋子东西太少了。
还时不时“不小心”撞到英武侯受伤的额头、或者嘴角,疼的他龇牙咧嘴。
英武侯强忍着脾气提醒:“镇南王,前院主院和两个侧院,都已经看完,再看,就只能看位置偏僻的偏院。”
帝曜很淡定地点点头:“行,偏僻点就偏僻点吧。”
英武侯无奈,只好陪着他继续找。
就这样,又看了两个院子,终于,在靠西南角一个叫卧梅斋的院子里,帝曜看中其中一间东厢房。
英武侯这时已经、被帝曜给磨的不仅没有任何脾气,还有点精疲力尽。
他木然靠在门槛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从主屋出来时,带着的七、八个侍卫,这时已经一个也没有了,跟在他身后的,只剩下泽忠和邱菱花两个人。
泽忠悄无声息伸出手,朝他后颈一劈,很顺利就劈晕了他,将他拖死狗般,直接拎着脚,给拖进房里。
萧吟月听到动静,很高兴,懒得再装晕迷了。
从帝曜怀里跳下来,笑嘻嘻拿出上回帮帝曜炼制的、淬入蛇斑果色素的一对手钏,戴到英武侯的双手手腕上,先制住他周身要穴,再用银针刺穴,使他陷入半睡半醒的迷糊之中,催眠了他。
“萧镇显,你的元配妻子温清芬,是谁害死的?”轻言细语问。
英武侯答:“她不是病死的吗?我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她。”
本来是通过现在的英武侯夫人身边婆子,给自己、娘、兄长下慢性毒多年这件事,对于祖母温清芬当年的病死,有了那么一点点怀疑,才会故意问出这个问题。
既然老匹夫不知情,便算了。
“朱长秀指使婆子,长年给陈悦、萧昭觉、萧吟月下毒一事,你事先知情吗?”又问。
朱长秀是现在的、英武侯夫人的名字。
英武侯答:“长秀一直视渊明为己出,怎么可能指使婆子,害渊明的妻儿?”
行吧,看来这个老匹夫,对朱长秀十分信任。
还是换个话题问。
“你为什么在一年前,帮着朱长秀他们,诬陷萧吟月是天煞孤女?”有些好奇。
“这事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意思,长秀也是奉命行事,我自然要支持她。”
暗暗磨牙。
“你以前为什么待萧渊明不错?”
“渊明既是我的长子,也是我最出色的儿子,文武双全,在英武军中,亲信众多。近十年,没有他,我或者其他人,根本指挥不动英武军。另外,还有一点,他以前对我十分孝顺,我自然要待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