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会认真记住的。”毫无起伏的回答让厉重裀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到底哪里不开心？从刚才开始就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怎么记得上次是你说错了话？”

沈沫萤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上次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心里很闷得难受。

厉重裀真觉得自己似乎脑子出了问题，上次也居然为了去看她，给整个军训基地更新了设备，结果被人气得半死不说，还要关心她住得好不好。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了，却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显得完全没有任何的生气。

“让你回到沈家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不是，我是自愿的。”

厉重裀冷笑：“你这个样子可看不出半点儿自愿的样子。”

“我真是自愿的。”

下一秒，下巴处熟悉的疼痛感又迫使沈沫萤不得不抬头看着厉重裀，他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自愿，既然回来了，就当好你的沈大小姐。”

“我知道...

...”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厉重裀放开手，又恢复了那张温柔的脸，如水般看着沈沫萤，似乎眼前人是他珍视无比的宝贝。

沈沫萤偏开了头，她不敢继续看着厉重裀，早晚有一日她会陷入这样虚假的幻境不能自拔。

“好了，别生气了，跟我下去吃饭吧，看你都饿瘦了。”

她的头发被人轻抚着，想躲却又舍不得，只能紧紧攥着手掌，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假笑：“好啊，哥哥。”

厉重裀的手一顿，似乎是被她出其不意的称呼惊到了，却又碍于李婶儿的身影不得不温柔地笑着，伸手捏了捏沈沫萤的脸：“好久都没听你叫我哥哥了。”

沈沫萤突然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扯了下来：“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这么叫。”

接触的目光似乎有火花在闪烁，这一瞬间，厉重裀看到了沈沫萤眼底的悲伤，呼吸一滞，心里又有些隐隐作痛。

原来她真的很不喜欢跟自己待在一起，更不喜欢沈家的一切...

...

“不用了。”

他突然不想装了，甩开手，自己走了下去，李婶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看见过厉重裀黑脸的样子。

可是，刚才兄妹俩不是还好好的？

“小姐，厉总怎么生气了？”她有些小心地询问着，生怕是沈沫萤又跟以前一样说了些伤人的话。

沈沫萤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他不是总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