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下肚，她感觉自己看对面的傅闻璟都有些恍惚了，聚神盯着他看。

“怎么了这是？”傅闻璟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没事，只是…只是心里有点难受。”陆念禾酒醉了，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利落。

“失恋了？”傅闻璟打探了句。

陆念禾没有回复他，自己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红油锅底本就有些刺激，加上空调的冷风吹过，陆念禾感觉自己眼睛难受，鼻子也有些呛。

鼻涕和眼泪就像孪生姐妹一般都冒出来了，她记得这个形容是小时候奶奶告诉她的。

奶奶说，鼻涕和眼泪是最好的孪生姐妹，只要一方出现，另一方也会很快抵达战场。

“你别哭啊。”傅闻璟见陆念禾这副样子有些着急，他不应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他慌乱地给她递纸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是不是特别差劲？”陆念禾边哭边问。

她想了许久为什么周警官不喜欢她，但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

可能是因为她很差劲吧，所以不喜欢她没有理由。

她感觉陷于暗恋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而他是一切的操纵者，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动作神情任由他操纵。

傅闻璟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虽然和陆念禾并不怎么相熟，但感觉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除了，除了上次说他是小偷。

陆念禾哭的一抽一抽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傅闻璟在一旁安慰她，“别多想，失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别把所有错误揽到你自己身上。”

他以为陆念禾是和人分手了，所以才这样。

陆念禾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不是，就是我的原因，他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傅闻璟微愣，他没想过是陆念禾表白失败。

“要不，我带你去江边兜兜风，心里也好受些？”傅闻璟提议道。

陆念禾这么一直哭也不是一回事，还是想办法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比较好。

她点头算是默许了。

傅闻璟开车带她来到了江边，虽然已经接近夜里，江边的草滩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有一家三口在这边散步，有小情侣一起靠草滩上看星星，还有人带了帐篷过来露营的。

陆念禾靠在江边的栏杆上，任由江风在自己脸上胡乱拍打。

“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到这边走走，江风一吹，感觉把所有的烦恼都吹走了。”傅闻璟说道。

陆念禾没有说话，眼泪挂在脸颊上，被江风吹成了两道泪痕，她感觉自己脸上粘腻的难受。

她伸手想触点江水洗洗脸，却被傅闻璟一把抱起往岸上拖。

“你干什么呢？放我下来。”陆念禾拍打着傅闻璟的后背。

“你至于么？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男人看不上你，是他眼睛有问题，不是你不够好。”傅闻璟大声地吼道，生怕她听不见。

陆念禾捶打他后背的手停了下来，她感觉自己被圈在一个温暖又广阔的怀抱里。

她抽了抽鼻子，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是想自杀，我只是想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