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浦管事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不敢再去看顾墨寒了,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小老儿们深受其害,这庄稼被毁了许多,村子里的人恨之欲其死,这不是怕把野猪放跑了吗?”
柳亦然也不回话,只是微微垂着眸子,细细打量着手中小箭,甚至拿到鼻下细细嗅闻。
浦管事只在心中叫苦不迭,谁家庄子里头,用来捕野猪的东西,会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药啊。
柳亦然将小件用帕子细细的包起来,笑眯眯的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浦管事,“看来这庄子里面还有高人,这剑上涂的毒药,见血封喉,用的药材自然也金贵,小女子不才,对于此道正有些许研究,不如管事的为我引荐一番?”
“王妃说笑了,这不过是小老儿找游方道士随便配了一点儿,竟然不知如此珍贵,当时还以为是那道士讹我钱财,现如今听王妃这么一说,才知晓,我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好一个管事的呀,所有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释,说话也滴水不漏,这三皇子的别院之中竟然还有如此之人。
顾墨寒在一边静静的就听着二人打机锋,时不时的扯扯柳亦然的袖子以做催促,面上期待的神色与小儿无异。
“娘子姐姐,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呀?”
顾墨寒抿着一张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看向浦管事的时候,神色也有几分不喜。
柳亦然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顾墨寒,轻声安抚:“咱们再等等,也看看管事的还能够说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总得要长长见识。”
浦管事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王妃想要长见识,也不必拉上他这么个无辜的小老头子啊!
见没人再说话了,柳亦然也跟着弯了弯眼睛,“这毒药竟然有如此来历,那也就罢了,这机关看着也精妙的很?刚才可是我不小心误碰了哪里?以至于竟然差点变成刺猬。”
说话的时候柳亦然是笑着的,甚至于眼中都带了几分笑意,可就算是如此,浦管事背上也出了一层冷汗。
王妃突然过来,他们上前还来不及把这些机关布置给停了,如今王妃这模样,显而易见的是要给个说法了。
余墨从外头匆匆而来,一眼就看见浦管事平日里的冰块,脸变得如同苦瓜一般。
自家王爷还是面目懵懂痴傻的站在一旁,只是在看过来的一瞬间,眼中带了几分胁迫之意。
得了,自己要是不能够好好解释一番,恐怕王爷饶不了自己。
“王妃,你没事儿吧?可伤到了哪里?”
余墨紧赶慢赶的跑过来,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见到余墨,浦管事的明显松了一口气,柳亦然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是将包着短箭的手帕打开,直勾勾地盯着余墨。
“王妃,此事另有隐情,还请王妃屏退下人,请允许下官细细讲来。”
浦管事的十分懂事的把人都带了出去,甚至贴心的关上了门,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余墨叹了一口气,走到顾墨寒身边,“得罪了,王爷。”
话音一落,就分外干脆利落的扒开了顾墨寒的衣领,顾墨寒还没什么心理准备,陡然一惊,柳亦然还在一旁又不敢表现出来,气得眼睛发红,在心里狠狠的给余墨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