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开健身房还不如开一间大众洗浴咯！”

杨东成嘿嘿笑着：“可不能这么比，这收入不一样，成本自然也不一样！”

章钊点点头：“你说的对。”

见章钊已经把话说完，宋之才把话接过来：“杨老板，既然您这么坦诚，那我也坦诚点地说了。”

杨东成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之：“我也是小门小户，员工福利也算在我的成本里面的。一万一年，我是给不出的。”

杨东成想解释，被宋之伸手阻止了。

宋之：“您听我说，您生意做得这么坦诚，我也直接点，25万75张一年卡，您看这个价格，行吗？”

杨东成拿出计算器，单价跟自己最初定的门市价格相差不多，他正欲点头答应。

可意外地，章钊沉声开口：“这个价格，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杨东成与宋之两人便一同开口，所说的内容却天差地别。

杨东成：“还可以打折。”

宋之：“还能加。”

杨、宋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

章钊道：“瞧瞧你们俩这生意做得！我如果能碰上你们两个这样的，那生活该有多轻松啊！”

宋之笑着说：“章总，我们哪能跟您比呢！我们跟您比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都不作数的！”

“你就别抬举我了！”章钊摆摆手，“我看你们也不必再谈了，25万75张年卡，这个价格还算公允。而且你店里那些员工有了这里的卡，就算不来锻炼身体，也是会过来洗澡的。一年365天，怎么不得来个100天。到时候你回去也交代一下，让他们来的时候都注意一点，都是自己家的地方，卫生搞搞好，别到时候人一多保洁阿姨都要多雇两个。”

宋之：“知道了，章总。”

章钊又说：“至于小杨。”

杨东成本来还在低头算账，听到章钊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他猛地把头抬了起来。

章钊：“宋老板准备送客户的那几张，我建议你每张卡附送10节、20节的私教课，这样也方便你以后发展客户。毕竟他要送的人，你如果能留住，也是件好事。”

杨东成还在“小杨”的余韵里没有回过神来，等握住宋之伸过来的手，他才反应过来，这笔生意已经在章钊的三言两语下谈成了。

杨东成将宋之送到门口，匆匆道别，没有寒暄许多。

因为，杨东成此时已经彻底明白，这第一笔生意完全是由章钊带给他的，人情也会全部记到章钊的头上。

不仅是自己的生意，估计楼上的那位宋老板，也是如此。

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停了，但是云依旧压得很低的，整个天空像是被拆了一半帷幔，从远处那端低垂下来。

杨东成回到办公室，对着章钊十分诚挚地说了一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