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杨东成和今小小并肩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今小小望了一眼正忙不迭地弯腰捡散落一地的衣物的沐瑶，用极其真诚的语调开口：“阿瑶，你慢慢收拾，不急。”

沐瑶本就涨红的脸变得更红了，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了。

杨东成戳了戳今小小，用极低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别再说话了。”

今小小瘪瘪嘴：“我这不是怕她尴尬吗？”

杨东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打开tik tok，将手机的音量放到最大，试图用聒噪的背景音来掩饰无解的尴尬。

一场大雨，让沐瑶完全忘记了昨夜一晌贪欢后家里的一片狼藉。

等她踏进家门，看到从客厅到卧室散落一地的零零碎碎，这时再想把跟在自己身后杨东成和今小小推出门去已经来不及了。

沐瑶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全都塞进了洗衣机。她躲在卫生间里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这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今小小张了张嘴，又要自作聪明地“打圆场”，但是被杨东成抢先截断了。

“阿瑶，那位王女士，她是什么人？”

王女士？沐瑶疑惑地看着他：“王女士？哪个王女士？”

杨东成：“就是今天来接章总的那个呀！”

今小小马上接话：“我知道！今天来接章钊的叫Lucy，是章钊的秘书，当时帮我办转院的就是她！我跟你说，她可厉害了呢！”

“Lucy？王秋梅？”杨东成瞪大了眼，“她是章钊的秘书？”

“王秋梅？你说Lucy叫王秋梅？这个名字跟她本人的反差也太大了吧！”今小小的脸上露出了八卦的表情，她眯缝着眼，一副狡黠的模样，试探地问：“怎么了？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她话语间的酸味沐瑶听得真切，但是沐瑶这会儿已经没心思暗戳戳地磕CP了。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都不知道Lucy究竟姓谁名谁，杨东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沐瑶还未开口，今小小就替她把正在想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大眼，你是怎么知道Lucy叫什么的呢？”

一反常态的，杨东成没有回答今小小问题。

他目光紧盯沐瑶，眼睛里闪烁着让沐瑶看不懂的光。

杨东成问道：“那刚才一起吃饭的那位章总，就是星辉的投资部总经理？是公司公告里说的最新提拔的董事？”

杨东成与其说是在提问，还不如说他期盼着沐瑶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看着杨东成的期待模样，沐瑶的脑子里突然间蹦出来——“如果是我，我会要得更多。”——那是杨东成第一次带自己去看健身房的时候时，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沐瑶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涨红着的脸，瞬间就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