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钊努了努嘴：“你不管管？”

沐瑶：“一直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于是，章钊也作壁上观，看戏一样地看着对面已经扭打到一起的卧龙和凤雏。

见章钊脸上的笑显出几分真心，沐瑶轻声解释：“小小这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不过大脑，你不要在意。”

今小小此时使出一招窝心肘，瞬间占了上风。她又一个燕子翻身，灵活又不失技巧地将杨东成压倒在榻榻米上。

章钊看得饶有兴趣，他眼珠不错：“嗯，看得出。”

沐瑶：“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为难。”

今小小一个擒拿手，一手抵住杨东成的肩膀，一手掰住他的手臂向后。

战局已然分出胜负。

章钊笑笑：“不为难，不用担心。”

今小小敏锐地察觉到被自己压住的杨东成眼神突然间的变化，又立刻恢复如初。她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今小小松开杨东成的手臂，翻身下来，端坐在桌前。脸色瞬间变换，重新变成了最初进门时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过了许久，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为什么大眼就是不肯开口，即便是这买卖唾手可得。

毕竟，哪个男人能放下尊严，请求情敌来帮助自己呢？

自己方才那几句话，似乎是帮别人做了嫁衣，将沐瑶从杨东成的身边推得更远了。

今小小心底涌出一股子愧疚。她对不起杨东成，不论是作为多年的朋友，或者是作为他的隐藏的追随者。

她转过整个身子，真挚地说：“大眼，我真的对不起你。”

杨东成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抬手摸了摸今小小的额头，狐疑地说：“你这没发烧呀，犯什么病呢！竟然跟我说对不起！”

今小小用力拍开杨东成的手，嘟囔着埋怨道：“你可真是个缺心眼儿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杨东成一个人狐疑不解了，就连沐瑶甚至是章钊，都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她。

提到缺心眼儿，在这个包厢里竟然还会有人比她今小小更缺心眼儿的人？

三个人睁大了眼睛，十分默契地相互对看了两眼，“哄！”得笑了出来。

面对哄笑，今小小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在笑什么。你们这一群傻子，还笑我！我这是大智若愚，你们都懂些什么！”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小小对他们的反应十分满意，正准备着接着夸奖自己两句。

可几秒钟过后，三个人的笑声更大了，章钊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吵闹的笑声将敲门声彻底盖住，服务生推开门，杨东成和沐瑶前仰后合的动作猛地停住，只有章钊一个人还在那里笑个不停。

服务生只好奇地抬眸看了一眼，见到那位笑得狂放的人竟然是章先生，立即低顺了眉眼。

“章先生，方便给您介绍一下今天的菜品吗？”服务生唯唯诺诺地低声说。

章钊擦擦眼角的泪花，感慨道：“阿瑶，你这个朋友，真幽默！”说完，朝服务生挥了挥手：“出去吧。”

服务生的脸上是讨好的笑：“章先生，我还是给您和您的朋友介绍一下，先为您上的是我们店里的当季特色菜……”

章钊的脸上立即没了笑意，更准确地说，是他的脸上立即没了表情。他只单单做了一个看向服务生的动作，目光里没有怒意，没有冷意，也没有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