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小小没有和沐瑶探讨学术问题的耐性。

她一板一眼地说：“我不管你那些法律里是怎么界定的，你们这样，那总算是敲诈吧！她出10万块钱就买一个人名，这事情去哪儿说理去？还有，你说的那个章总不是个好人，他怎么能冠冕堂皇地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他……他……也是为了给我的事务所开张吧。这应该不能因为这个说他不是个好人吧，毕竟我事先也同意的。”

话说出口，沐瑶心中瞬间觉察到自己行为的奇怪，自己会在没有想到什么理由的情况下，下意识地想要为章钊的行为辩解，会想着向今小小证明章钊这么做只是事出有因。

今小小叫嚷起来：“喂喂喂！沐瑶！你的良知呢？你的三观呢？你是鬼迷了心窍吗，这么替他讲话。你有没有想过，他虽说是让你赚了钱，但是你那前老板的太太本来被出轨就已经很惨了，你们这样做就是趁人之危啊！你替他讲这样的话，你不会是喜欢他恋爱脑上头了吧！”

喜欢他？恋爱脑？

沐瑶一下子怔住了。是啊，自己的确是喜欢他，但是自己会因为喜欢他而扭曲已有的价值判断吗？

没有听到沐瑶牙尖嘴利的反驳，电话那头的今小小蓦地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对于章钊是个好人或是坏人，她今小小其实压根儿就不在意。他趁人之危也好，他唯利是图也罢，只要他能带阿瑶赚钱，随便他是个怎么样地。

但是，阿瑶如果是喜欢他，那大眼怎么办？阿瑶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大眼喜欢她，难道就这样看着大眼还没表白心意就失恋了吗？

那大眼他一定会很伤心。这绝对不可以！

今小小脑子里的想法没有什么阻拦，一下子就被她喊了出来。

“阿瑶，你不可以喜欢他！”

话一出口，今小小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沐瑶问了一声“什么”，她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来。

“我说……不，我没说什么。”

“你吞吞吐吐得干嘛？有话直说呀。”沐瑶催促他。

“哎呦，你不可以跟他在一起。”今小小嗫嚅道，终于鼓足勇气把话说出来。

沐瑶无语极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今小小的发展思维真的是超速了，远远超出客观现实的发展程度了。

沐瑶无奈地解释道：“我俩现在就是普通朋友，我也没有要跟他在一起。”

说话间，她又听到电话那头又有人喊着“今小小！今小小！”于是赶紧说道，“你快去忙吧，等你下班以后我们再聊。”便挂断了电话。

金钱带来的多巴胺并没有让喜悦感在沐瑶的脑中维持多久，很快她的大脑便被另外一个问题占据了。

和章钊在一起？

沐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当意识到自己对他有意的时候，她确是曾经有那么一瞬幻想过两个人的相爱画面。但是考虑到两人身份地位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在跟他的进一步的接触之后，沐瑶明白章钊对于自己而言，更像是在自己枯竭的情感世界中盛开的一朵美丽的紫红色的罂粟花。

他美丽、耀眼，他比周围任何友善的花都更具有吸引力。

沐瑶想要观赏他美丽的姿态，也可以嗅到他清甜中带着苦味的芳香，甚至可以一时兴起，触摸他娇艳的花瓣。

但是，却绝不能动吞下他的念头。只要没有动这个危险的念头，沐瑶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