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男儿从来没有过出轨的先例,对女人的要求自然也是一样的。
洁身自好,是对婚姻最起码的尊重。
厉母恨铁不成钢,骂道:“你问过她吗?你怎么知道不是谈生意?”
“我……”
没问!
厉宴琛被母亲训的莫名心虚了起来。
呢喃道:“她也没给我机会问啊。”
一回来就踹门,冲他发脾气。
他有机会开口吗?
是的,是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厉宴琛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你给过她机会吗?”厉母冷冷的说道。
见自家儿子沉默了,垂眸不敢看她了。
心虚!
儿子的心虚了。
厉母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责骂道:“你肯定没人机会,直接就把所有的错怪在我的宝贝儿媳身上了,换你你还会解释?”
厉宴琛语气生硬的回道:“不会。”
“事实是怎样,你问过她身边的人没有?”
“……”
“什么都没问,你怎么好意思怪人家的,要你这样断案,天下人人皆是窦娥,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厉母给了厉宴琛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声。
厉宴琛沉默着,手指攥紧了床单。
真的……误会她了吗?
不,不可能,他查过了,那人的视频没有动手脚。
“我查过,那些视频和照片都是源文件,我不可能会冤枉她。”
自欺欺人的继续说道:“她那么年轻漂亮,又有能力,你真的觉得她会甘心和我这样一个废人结婚吗?”
不是那一纸婚约,他有什么东西够资格把她留在身边的?
他不愿承认,他自卑了。
那个男孩那么健康、阳光,而他,不过是个废人。
说会康复,都是哄他的吧?
能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就不错了,他又怎么敢奢望更多?
厉母一冷,态度软了下来:“我教出来的那个凡事都雷厉风行,自信满满的儿子,去哪了?”
曾经的厉宴琛从不知道什么是自卑。
他站在世界的最高峰,傲视群雄。
如今竟然能说出这样怯懦的话来。
是她错了,当初不该强加阻拦,促成了这样的悲剧!
“死了,死在了那场车祸中,死在了那片河堤。”
厉宴琛嗓音低沉,冰冷的如万年寒冰,听的人浑身的血液都冷凝了。
“凌萱已经错过了,你要再错过眼前的吗?”
“是她不要我……”
厉宴琛的声音弱了下去,夹带着浓烈的破碎感。
低垂的眼眸,沮丧的神色,整个人看上去彷佛一碰,就要碎掉了。
厉母沉声:“你不问,我去帮你问,要是她没有,你必须跟人好好道歉。”
厉母出了房门,敲响了苏秧的房门。
苏秧一身睡衣,神态有些疲惫,打开了门。
“妈……”
“诶,我的宝贝受委屈了。”
厉母一把揽过苏秧,轻哄着。
“妈,我饿……”苏秧委屈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听者心碎。
厉母松开她,怒骂道:“怎么还不给人吃饭呢,反了天了!”
又对苏秧说道:“走,妈给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