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下手挺狠,生怕姓厉的被治好了吗?
眼见好转,又暗搓搓的下黑手了。
苏秧拿出手机拨通了备注为“老顽童”的号码。
“臭丫头,在城里过的怎么样啊?”
“你说呢?”
“就你那一身本事,量他们也没有能欺负你的,可怜为师在这深山老林孤身一人……”
师傅的话还没说完,一旁就传来另一道女人的声音:“您看着力道还行吗?”
“看来师傅真的很‘孤单’呢。”
苏秧故意咬词音调重了些。
电话那头立刻抬手做出“嘘”的手势,赶紧讪笑着忽悠徒弟:“你今天结婚,怎么响起为师来了?”
“那三千万的植物人,你觉得我会忙吗?”
“什么?”
师傅突然的尖叫差点给她耳朵震聋了。
苏秧冷嗤一声:“你觉得他们找我回来会有什么好事?”
“不是……为师傅是说,你嫁进了厉家?”
他只知晓苏家要他的好徒儿回去是为了嫁人,并不知晓要嫁的人竟然是厉宴琛!
难道这就是缘分?
“嗯。”
苏秧闷声应了一下,嘴里不停的磕着瓜子。
师傅可就没她那么淡定了:“好徒儿,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呀!暴富了可不要忘记你师傅哦。”
“……”
不是……这老头脑回路怎么总是如此异常?
嫁给植物人也叫飞上枝头?
苏秧一阵无语。
知徒莫师,察觉到苏秧生气,立刻解释道:“这不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不用伺候老公,只拿钱的理想婚姻?”
“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就是因为放到现实不合适。”
“那你怎么还嫁,你还用的着委屈自己吗?”
上次惹到他好徒儿的人,现在还半边瘫呢。
他不信苏家的那凤凰男有本事能让他的徒儿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他有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桩婚事是妈妈定下来的,是妈妈的遗愿,我不想她在天上还担心我。”
妈妈本可以逃掉的,是为了保护她才身亡。
那些沉痛的记忆,始终刻在她的骨子里,每夜都需要安神的药物来维持睡眠。
闭目所及皆是不可被时间磨灭的仇恨!
苏秧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察觉到床上躺着的人儿半睁着眼,苍白的面容呈现出几分心疼。
“你要觉得不合适,回来师傅养你,逝去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该为自己活,报仇也不需要你搭上终生幸福。”
“不跟你废话了,说正事。”苏秧突然严肃起来,不愿听师傅的巧语。
她要拿回属于妈妈的一切,让那些人,一个……一个……下去见妈妈。
不惜代价!
“嗯。”师傅微叹一声,声线低沉了些,认真了起来。
“上次的订单我治疗时就发现,这人醒不过来的是因为被人下毒了,今日结婚再见到,毒素比上次的更严重了些,应该是有人不希望他醒来,按耐不住动手了。”
“你不想管闲事?”
“还是师傅懂我。”
苏秧眸色暗了暗。
若是之前,她并不想掺和,可现在……这个男人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
不想他死,但也不想惹上无端的麻烦。
“那是你亲亲老公,自己人算不上管闲事,救了吧,惹上麻烦去找你师姐帮忙。”
“……”
苏秧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像听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甩手扔掉了手机。
“什么老……公,简直胡说八道!”
嘴上不承认,脸却红到了耳根。
苏秧磕瓜子的速度快了起来,别扭着,气呼呼的数着瓜子壳:“救……不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