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势头有点不对,这两人似是有种要把对方往死里喝的架势,宴今在一旁劝。
“少喝点,少喝点……”
但他们听吗?
哦~不会听的~
宴今左右为难,最后打不过就加入。
但宴今纯粹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小趴菜,没一会儿就倒下了。
陆政南中途走了。
于是包厢里只剩时锦和商酌言这两个半清醒和很清醒的人。
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三个人,以及周围的空酒瓶子,时锦头疼。
商酌言起身,拿上外套穿上,将赵可欣扛在肩上后把宴今提了起来,扣着他的腰。
“剩下的交给你。”
时锦:?
为什么偏偏给她留个谢辞?
商酌言很好的解答了她的疑惑:“我跟这俩顺路。”
时锦:行叭。
商酌言已经一左一右的架着另外两个人走了。
时锦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拿上谢辞的大衣,在他旁边蹲下。
戳了戳他的手臂。
没反应。
无奈的喊他:“谢辞,你还好吗?”
还是没反应,时锦又戳了戳他的手臂,“谢辞?”
谢辞慢悠悠的抬起头,头发柔顺的趴在额头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痴呆的看着她,又水汪汪的,像极了她以前养的一只狗狗。
时锦有些心软,语气也放软了几分,“我们要回去了,你还能走吗?”
良久,谢辞才理解她说的话,点头。
时锦扶着他站了起来。
他是真醉了,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时锦有些吃力的把他挪上了车。
上了车后,时锦庆幸自己还记得谢辞家地址。
路上很安静,除了偶尔的车流声和风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时锦抽空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靠坐在椅子上,车窗打开,窗外的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很乱,那张似是被雕刻而成的脸彻底的暴露在空中,肆意又张扬。
忽然,谢辞睁开了眼睛。
那一眼不似之前纯粹干净又透着几分茫然,像一头狼,看准了自己猎物的狼。
炙热又坚定。
“好好开车,我不想一车两命。”
时锦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手一抖,车子便在路上扭动了起来。
好在时锦冷静的也快,掌握住了方向盘。
抿着唇,时锦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她有些生气的开口:“你若是再冷不丁的说句话,那可能真会一车两命了。”
可对方却忽然没了回复。
时锦看了一眼。
得,又闭上了眼睛。
仿佛刚刚是她的错觉一样。
到了停车场,时锦叫他:“到了。”
谢辞这才睁眼。
见时锦没有下车的意思,他侧头,“没力气,你送我?”
时锦很想拒绝,可谢辞那神情似是在告诉她,若是她拒绝的话,他就一直在车上坐着,不下车。
时锦咬咬牙,熄了火下车。
见谢辞还在车上坐着,她绕过车头,帮他打开门,解开安全带,伺候着这位大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