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片沉默,她的无声,让他窒息,原来她的心底竟然是爱着他的五弟!忽然这一刻,他有些嫉妒起北慕风来,凭什么他能得她的倾慕?
北慕寒坐起身来,拾了地上衣物,快速离开,屋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她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将头埋在被褥中,无声低泣着。
轻微的脚步再度响起,云香走进屋内,看向洛晚清,“王妃,你还好吗?”
洛晚清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见云香端着一碗汤药来,“这是奴婢偷偷熬的安胎药,王妃,你身子弱,要注意身体。怀孕的人不能经常动怒,否则这样会对胎儿不好的。”
她看了眼自己的小肮,坐起身来,端过云香递来的药碗,慢慢的喝下去。
云香眼底有些歉意,“王妃,云慧她只是一时被权利蒙弊了眼睛,希望你不要怪罪她。”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能从王妃的房间中搜那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整个翊寒殿只有自己,云慧和小柳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只有自己三人才有资格进入翊寒殿中整理打点切。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小柳是不会背叛王妃的,那么唯一的人便是云慧了。
洛晚清冷笑一声,却是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早就猜到了是云慧所为,那天在院中,云慧站在姜阑雅那边‘指证’自己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我要睡了,你下去休息吧。”
她淡淡说道。云香无奈的退了出去。
次日洛晚清醒来,在云香的服侍下刚用完早膳,便见木窗之外,姜阑雅在翠墨的陪同下,款款行来。云香也望见了冷苑外行来的两人,不禁皱了皱眉,这个雅妃一天不找王妃的麻烦,就不会罢休,现在王妃已经被害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想怎样?
姜阑雅一路走进屋内,望了眼被铁链锁住的洛晚清,得意的轻勾唇角,华丽的锦缎在屋内铺展开来,笑道:“被拴着的滋味如何?这几天我还想着是否要养条狗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还能省下一些银子呢。”
洛晚清神情淡然冷漠,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不予理睬。
姜阑雅愤怒的一皱眉头,想起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北慕寒都会往冷苑中跑,心中就怒不可遏。北慕寒甚至这些天连花雨阁都不曾踏进一步,他将洛晚清囚禁在此,分明是忘不了她,舍不得她!
“雅妃说的极是,有些人就只能当狗,不过能当寒王府的看门狗,也算是有些价值了。”翠墨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配合着说道。
云香怒道:“雅妃,我劝你们还是积点口德吧,这世上谁没有落魄狼狈的时候?”
姜阑雅眸光一冷,“大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丫环,也敢教训起主子来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奉劝雅妃一句,多行不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云香语气不亢不卑。
姜阑雅冷声道:“云香,别以为你在王爷身边服侍过几年,就有了和我顶嘴的资格!”
这个云香竟然处处和她做对,简直太可恨了。
云香丝毫不退让的说道:“王爷交待过奴婢要照顾好王妃,不得出了任何差池,谁若是伤了王妃,就要受到惩罚。王爷的命令奴婢不敢违抗,王爷虽然将王妃囚禁于此,但是不难看出王爷对王妃是有情意的。若是王妃因雅妃而受了伤,只怕到时雅妃也推脱不过去吧?”
姜阑雅气得脸色煞白,双目更是恶毒无比的看向洛晚清,恨不得将她撕碎。上前一步,眼底掠过一丝阴狠之色,“洛晚清,你的命还真好,都这么背着王爷和五皇子搅和在一起,王爷竟然都没赶你出府。”
洛晚清闻言转首看她,“那晚的男子是你找的人假扮的吧?你就不怕报应么?”
“呵……我不说,谁会知道?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姜阑雅眼底幽光闪掠,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晚的人确实是她找人假扮的,只可惜依然没能除洛晚清。
洛晚清一惊,她竟然将那假扮慕风的人已经灭口,果然够狠的心思。确实如此,没有证据,北慕寒岂会相信自己的话?
姜阑雅看着她眼底的错愕,脸上神情变得更加得意起来,她站直身体,笑道:“你有一个为你抵死相抗的小柳,如今又有一个处处维护你,和我做对的云香。你的手段可真不少呢,实在令我有些震惊啊。”
“不许你伤害小柳!否则,就算拼个两败俱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洛晚清脸色冰冷,贝齿轻咬,心底怒意涌动。
姜阑雅掩唇娇笑,“哎哟,我好怕啊……呵呵……”她走至桌旁坐下,悠然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小柳的。只怕王爷不会轻易放过她,你要知道寒一向最疼我了,看不得我受一丝伤害。小柳那般维护你,你打我的那一棍,自是要算到小柳的头上去。”
洛晚清脸色煞白,“不管是你还是他,谁若敢伤害小柳,我绝不放过!”
姜阑雅走至她眼前,呵呵一笑,轻声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报复我的机会!”
说罢,她带着翠墨转身离去。
因为那几句话姜阑雅说得极轻,所以只有洛晚清一人听到,云香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