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娓提到了那个纸包,林彦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云娓,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纸包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快还给我。我自小患有心绞痛,这纸包里装着的是我救命药粉,刚才我是想着就着水将这药粉吞服,没成想遇到了你,被你们这么一搞,我都忘了吃药。”
“那竟然你说自己这么无辜,那为何刚才见到我们就跑,难道不是做贼心虚?”云娓逼问。
“哪里是我要跑,你们一群人盯着我看,我以为你们是水井的主人,见着我偷喝你们井水,为了不惹麻烦,这才想着逃跑。”林彦狡辩。
云娓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问了这么久,只知道他叫林彦,其他全是无用信息。
云娓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林彦!
云娓急忙问道:“你说你叫林彦?”
林彦见了云娓那模样,知道自己身份被识破,有些懊悔跟云娓说了真实姓名,并不愿意回答云娓,像是被封条封住了嘴角,半句话也不说,和刚刚轱辘话一大筐的模样截然不同。
见此情形,云娓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我所知道京中叫林彦的就只有国舅爷的大少爷叫林彦,彼林彦是不是就是此林彦?你是不是就是国舅爷家的林彦?”云娓抓住林彦的下巴问道。
林彦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云娓也不管林彦说不说话,左右他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太后是他的姑姑,太后支持太子,那么林彦也是为了傅亦闻办事,疫病之事说不定就是傅亦闻指派他去办的。
思及此,云娓决定带着林彦进宫。
傅亦闻自从被解了禁足之后就经常往诏狱去,傅瑾在狱中被傅亦闻折磨的不成样子。
一日,皇帝身边的暗卫来禀报。
“皇上,奴才去诏狱看了一眼三王爷,三王爷浑身是伤,血肉模糊,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会……”
“什么?大理寺不是还在审理此案吗?刑部给瑾儿用了私刑?”皇帝一怒,将手上的奏章丢在皇案上。
暗卫急忙跪地,回道:“皇上,不是刑部,是……”
暗卫有些迟疑。
皇帝愈发生气:“说!”
“是太子殿下,这几日太子殿下经常去往诏狱,太子殿下每次从诏狱出去,三王爷都满身伤。”
“是亦儿?朕往日见太子持重老成,没想到朕病了一场,太子兽性大露,好色残暴,锱铢必较,怎得是这般性情。”皇帝被气的头疼,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罢了,去将瑾儿放出来吧,不必再将他关在诏狱了,瑾儿出狱后,将他带来御书房见朕。”皇帝下令。
傅瑾出狱之后,虽然换了一身朝服才来御书房,可是他身上隐约渗出来的血迹还是沾染在衣服上,外袍都微微露出了一些。
皇帝见傅瑾一脸苍白,虚弱到不能站立,只能为他赐座。
“瑾儿,朕知道你一向与世无争,勤勤恳恳,只是那封信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朕不得不依法办事,你可是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