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荇去发现,她之后不管去哪里后面都会跟着一条小尾巴,灰鹰一直黏在她身边,连她嘘嘘都不肯离开一步。
“你站住,你要是再过来我会觉得你是想吃屎!”实在受不了上个大号还有条狗直直地盯着,这狗还有思维,跟被人盯着脱裤子有什么区别?
灰鹰终于听了,它转身走了出去,没走远,就守在茅坑外头,只给了陆荇一个私密的上厕所空间。
她就不该提那什么以身为饵,现在做饵做的自由都没有了,实在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带着灰鹰去上了一天工,陆荇跟那些妇女军团一通唠,将她不在这里的时候村里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转眼就到了下午,陆荇没有选太累的活,全部干完了就跟分到一起干活的婶子坐在旁边嗑瓜子继续唠。
“哎,小草,你听说没有,你舅舅家那边之前出大事了嘞。”
说的是人贩子事件吧?这事她知道啊,现在才拿出来炫耀?过时了吧?
那婶子见她满眼的质疑,气的倒吸一口气解释说:“后来又出事了,那些人贩子被抓了之后,咱们公社好几个大队莫名其妙就开始少人了,而且少的都还是三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这可把他们的大队长还有公社里的领导急坏了。”
如果少的是女人孩子,还能说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可少的是大男人,是能干活的大男人。
而且附近公社都没出现这种情况,感情就可着他们这一个公社薅羊毛?
“刚开始少了一个两个,还有人说是跟哪个不要脸的寡妇私奔去了,后来男人越丢越多,这才发现不对劲。”
她压低着声音,陆荇也学着她的模样压低声音问她,“婶子,你说的这个越丢越多,是怎么个多法?”
婶子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还没听说的表情,颇有些得意。
“咱们三大队一个都没丢,厉害吧?五大队九大队七大队丢的比较狠,五大队丢了二十多个,七大队就厉害了,整个大队男人都快丢没了,就留下一群老弱病残的,啧啧啧,八大队应该也有十几个吧。”
陆荇又问,“婶子,你说隔壁公社都没有?”
“听说咱公社书记去问了,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还有人说是有狐狸成了精,把男人们都拐走了。”
……
成精是不可能成精的,陆荇一边干活一边理着头绪。
第一,丢的都是青壮年的男人,那就不是人贩子搞事情;第二,三大队没丢人,说明什么?三大队的特性在于比别的大队有钱一些,大概可以确定丢人的大队都是比较穷的,越穷的大队丢的越多。
心里有了底之后,陆荇快速结束了自己的活,顺手把跟她讲八卦的婶子的活也全部干完了,得到了婶子感激的眼神。
走之前,陆荇跟婶子说:“婶儿,我之前离开那么久,好多大事都不知道,我就爱听这样的,下次有这些好玩的,我还跟你一组。”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跟陆荇一组就说明可以少干活,提前下工,几乎是每个人都期待的事,没有人会不答应。
她当即热情的说:“小草,你放心吧,你都是婶儿看着长大的,有好事肯定不会漏了你。”
互相道别之后,陆荇立马去找顾流之和陆建军把这事儿说了,全程灰鹰都在她脚边寸步不离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