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也是个骗子，开始胡说八道骗人了。

顾长宁不信。

谢凛皱眉，“你为何不信呢？”陛下说的话，都不信，还信什么？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未必就是陛下说的，若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我就信了。”顾长宁拨了拨算盘珠子，谢凛的算盘珠子快蹦脸上来了。

她睨了谢凛一眼，“你为何总是提及此事，我并不是你最合适的人选。”

谢凛心中只有北伐，选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你说，我应该适合什么样的人选。”谢凛反而笑了，“张名姝那般的大家闺秀？”

提及张名姝，顾长宁想起那张明艳的面容，“她胆子大，确实也适合你。至少敢和你说话，你说，哪个小娘子愿意和你说话。一句话没说，就给你吓哭了。”

谢凛难得点头：“你说得在理，你不怕我，你就很合适呀。”

顾长宁：“……”怎么会挖坑将自己给埋进去了。

她提醒谢凛：“你的猜想若是对了，我还会喊你一声小舅舅。”

“是吗？我是谢家的养子，你也不想回宫，岂不正好。”谢凛说道。

无论顾长宁说什么，谢凛总有话等着她。

顾长宁不高兴：“上官夫人会打断你的腿。”

“是吗？我刚刚就问她了，我若是去顾长宁，阿姐可会满意？”谢凛故意掉她胃口，也不直说。

“她怎么说？”

“她瞪我一眼，说我做梦，你不会答应嫁给我的。”

顾长宁闻言也高兴了，“瞧，她就看透我的心思。你不适合我，我不适合你。”

她总是说适合二字，却不谈感情。谢凛好笑一声，“顾长宁，你心中谁最适合你？”

“我、我大概只适合孤家寡人，像我姨娘那般就好。”顾长宁托腮，她对情爱已没有幻想，只有适合与否。

与其将自己困在情爱中，不如自己潇洒些，何必困住自己呢。

她想得通透，谢凛一脸铁青，果然和赵莲芳待久了就会成为第二个赵莲芳。

谢凛气得想走，顾长宁却笑得灿烂，谢凛气个仰倒，不得不坐了下来，“顾长宁，你是在梦中被崔朗吓狠了吗？”

“阿兄说道极是，我觉得爱旁人，不如爱我自己为好。”顾长宁眼眸弯弯，“有你护着我，我就会很轻松，何必去自讨苦吃，你说的，对吗？”

道理很对，封住自己的心，顺便沾花惹草，就是第二个赵莲芳。

谢凛无话可说。

顾长宁适可而止，旋即说起正经事：“我同宫里递了帖子，想探一探贵妃的口风。”

“未必能探得出来。”谢凛阻止她，“贵妃能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你觉得她会说出什么话，不如去找五皇子，让他去探探口风才是。除了他，贵妃不会说说话的。”

“万一，贵妃说了实话，五皇子不肯转告呢？”顾长宁忧心忡忡，等于什么都没有问到，还会打草惊蛇。

谢凛摆手，“我会去办的，你明日入宫不必提及此事。事关皇后，贵妃不会与你说实话的，唯有对自己的儿子，才会透露一句半句。至于五皇子，不涉及他的母亲，就会说。”

“那你去办。”顾长宁也答应下来，直接摆烂了，“你去忙就好，我还要盯着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