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什么？”顾长宁被勾得紧张起来，“你上回回京是为了什么，还没说，还有，是谁伤了你，”

“问题倒是不少。”谢凛嗤笑一声，“杀我的是颜家，至于为何杀我，我就不知道。我打听到颜兴文与三皇子旧党走得密切，其二，我上回回京是查尸骨，伤后回来治伤。我以为颜家掺和堤坝案，可我怎么查都没有查到颜家。颜家杀我，就有些意外了。”

顾长宁那脑海中思绪万千，静默了一瞬，猜想刺杀谢凛的人要么是颜兴文，要目是颜诗华。

后者说得过去，颜诗华有前世的记忆，看到坐大的谢凛，这个时候动手除了，也在情理中。

“阿兄，你可找有颜家动手的证据？”

“有。”

“没有也无妨，我帮你走一趟，去试试颜兴文，如何？”顾长宁扬眉笑了，“旁人欺负阿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此事，我为你做主。”

谢凛凝眸，少女眉梢眼角都是难掩的笑容，他略微想了想，“你想玩就去玩，我给你兜着。”

“哪里是玩，分明是给你出气。”顾长宁不高兴了，撇撇嘴，“我与你说，我猜不是颜兴文动手的。是颜诗华。”

“她杀我做甚？”谢凛也是不解，眼梢轻轻一跳，对上顾长宁的笑眸，唇角笑意也深了些许，“因为你？”

顾长宁脸上的笑容僵持下来，立即说道：“什么是因为我，别诬陷我，我给你出气，好不好？”

两月来，少女容颜添了两分成熟，尤其是眉眼，沉稳端方，玩笑间也有几分俏皮，不失女子的妩媚。

谢凛看得有些出神，将人上下打量一遍，“好，等你替我出气。”

顾长宁注视着他：“阿兄，你好像有心事。”

谢凛一窒：“我查到阿姐的孩子或许真活着。”

这回轮到顾长宁屏住呼吸，她故意玩笑道：“可不许诓骗我，你怎么查到的？”

“死去的宫娥内侍身上都有伤，不是烧死，是杀了后被烧焦的。你说，为何要这么做呢。”谢凛含笑一句，眉眼越发冷厉，“且长春殿的当值侍卫只有你阿爹活下来了。”

顾长宁脸色微白，双手紧紧扣住袖口，谢凛想到阿爹了。

顾长宁有些心虚，甚至是发慌，面对谢凛，也不敢呼吸了。

“所以，我查了你阿爹。”谢凛眉眼又慢慢软了下来，语气放轻了许多，“联系顾琅说你爹当夜不在家，他十有八九是在宫里，你阿娘骗了天下人。”

顾长宁挺直了胸膛，气势骤然矮了一截，“你查我阿爹，查到了什么呢？”

“没查到。”谢凛不悦道。

顾长宁又松了口气，听他这么说，少不得安慰两句：“若是阿娘骗了天下人，陛下会没有察觉吗？”

谢凛前一世穷极半生都没有收获，半月内岂会查出什么。

顾长宁自己安慰自己，说话间，脸颊间因心虚而沾上几分薄红。

谢凛的目光落在她的两颊上，“那时我父亲昏睡不醒，朝堂上半数朝臣都是我父亲门下，皇后一死，气晕我父亲，陛下再查下去，掀出什么秘密，你觉得，谢家会罢休吗？”

“陛下心虚？”顾长宁心内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