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赫给苏凉亦打过去电话的时候,他专门挑了楼下的过道里,既能防止房蕾婷溜走,又能不让她听见内容,
“喂嫂子,我是千赫。”慕容千赫站在楼道边儿,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门口进来,提着东西看见他脸突然就红了,动作有些僵硬的跑上楼,慕容千赫就喜欢调戏这种纯情的姑娘,吹了声口哨才正经下来。
苏凉亦在帮着白策一起挖坑,为了保证这棵树可以活下去,他们可是废了苦力。连里面的石头都掀了出来丢到了一边儿,只因为白策说了句:我姥姥家曾经有棵很大的合欢树,后来我爸她们将那里拆了为姥姥建了一栋别墅,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合欢。
或许这个跟今天跑到顶峰来种树没有多大关系,但为了能早早下去,苏凉亦才准备要搭一把手。
她扶着树苗接了这通电话,看见白策探究的眼神轻笑着:“乱叫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吗?”
“嗯,是这样的。”慕容千赫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了看平静的楼道,想是那个小蠢货还在卫生间里哭着,为了节省时间他长驱直入的问道:“嫂子,您是不是跟我们家那小蠢货闹别扭了,我看她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
苏凉亦听见她的名字内心也有些波动,她想起那段时间,没有解释:“我不知道嗯。”
“不是,咱不能这样啊。”慕容千赫深深的感觉到她们之间出的事情可能还不小,他站在二楼的地方张望着,看见房蕾婷将箱子都拖了出来,来不及跟苏凉亦说明现在的情况,匆忙说了句:“我先挂了。”
“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白策将土埋住树根,一锹一锹的埋平抬头问道。
苏凉亦摇了摇头:“慕容千赫打过来的,什么都没说就挂了。”
“嗯,有的时候他的确喜欢犯神经,不用管他就好了。”
白策自然知道她肯定没有说实话,自己也没有了那种非要听实话的心念,也就由着她来敷衍。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回程的路上,苏凉亦总是思考着这件事情,房蕾婷肯定只是一时的错意,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迷迷糊糊的性子,说不定是苏世通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她了呢?
“你指哪件事情?”白策觉得她做错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现在,她不应该跟他并肩走吗?就是问个话也要两步远的距离?
苏凉亦并没有正面问及,反而反问白策:“你有没有被很好的朋友伤害过?”
“你觉得呢?”白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断定她肯定还在原谅与不原谅之间纠结着,希望有一个人推波助澜一把替她选择一个。
白策觉得她应该成长,虽然会很疼,但毕竟是一个成功者必要的经过。可是一方面里又不希望她太难过,整日披着一副面具见人,渐渐的也会迷失自己的吧。
就跟谢如梦一样。她太想赢了,结果在过程中输掉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