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可以为了爱在一起,也可以因为各自所需相伴在一起。前者,我已经不在乎,后者却是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纽带。
我是沈家的独子,从小我就被人告知要承担多少东西。
让我想想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或许是在一场宴会上随着父母看世间百态,或许是在一场交易上。
我们沈家有的是资本来谈判我们想要的东西,比如权力,比如富贵。
我父母告诉我,要想让一个不听话的人臣服,就要抓住他的把柄,这样才会牵着他的命脉走。
说实话,这种方法我真的不屑一顾,因为它好像是在驯服一条忠实的狗。
我们沈家在娱乐界这些年屹立不倒的秘诀,就是我们知道了太多别人不想让公众知道的东西。那些光鲜外表下隐藏着的肮脏、腐败的东西。
我从小是在贵族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也有很多主动来找我玩的,都被我爸妈贴上了有所图谋的标签。
起初我真的还有反抗过,我不信,不信在这个圈子里找不见一个干净纯洁的人。
我第一任女朋友是高中时期,她是我的初中同学,一个能歌善舞喜欢笑的姑娘。我记得当时她总是喜欢抱着我的胳膊摇来摇去,眼神澄澈。
她离开我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我父母许给她能做明星的地位。当时,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羡慕、嫉妒的称号。代价是,离开我,永生不见。
我妈把那一段录音摆在我面前时,我感觉到我的渺小,以及人性的可悲。从那时候,我开始有意无意的躲避其他人对我的好,开始抗拒女孩子的接触。
直到,我真的将她们隔绝的时候,我是有一点后悔的。
白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男人,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私底下却有些像邻家哥哥。
我认识他的那时候,起初真的只是把他当兄弟。我印象里最深刻的一次,是一场足球赛,我被对面的队员恶意撞崴了脚。他就突然从看台上跳了下来,拽紧那人的衣领,为我冲动的模样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你还能不能走?”白策俯下身将我扶了起来,我稍稍一动脚踝便刺骨的开始疼痛,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比赛还要继续,队员们也是一脸为难。
白策就蹲下身让我趴在他背上,我记得他那时候的校服上总是有淡淡的柠檬香,我也曾问过,他说衣服都是张叔洗的,也许是洗衣液的味道。
我便神差鬼使的让家里的佣人洗衣服时将洗衣液换成跟他一样的牌子。
“疼吗?”他问我,快步向医务室走去。
我摇了摇头,猛然想到他看不见我的样子,才回话道:“我不疼。”
那时候学校湖边种的柳树已经开始疯狂的掉叶子,飘到湖水里,积聚在湖边有风拂过慢慢荡漾。
白策只是轻笑,没有戳破我的谎言。
其实,当时的我不知道,跟我相近的哥们们都知道我怕疼,这些都是家里的佣人泄露出去的。
很多年我一直都有喝奶茶的习惯,只是再也没有当时那种味道。
我记得医务室外号叫做“黄婆”的阿姨将紫药水帮我涂在膝盖上擦破皮的地方,慢慢的活动着我的脚踝,我咬着牙没让痛呼流露出去。
白策说了句口渴,看了一眼医务室里的暖壶,转身便走了。
学校小吃铺的手工奶茶一直是学校热卖的东西,他把那杯温热的奶茶递给我,自己开了一瓶可乐。
我问及为什么要买这个,白策挑眉:“我觉得,你适合喝奶茶。”
只是为了他一句我适合,我就喝了整整八年的奶茶。想起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我一直以为,我对他只是哥们的关系而已。
那年大一,我抄了他的志愿表来到这所学校,装作不经意间看见他,有些惊讶的跟他打招呼。
我说好巧,我以为没人跟我一起来的。
白策淡淡的笑了笑,将手摁在了我的肩膀上,说了声好巧。
你可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你在一起?
谢如梦的出现是我始料不及的意外,她突然出现在白策的身边,对于天天留意他的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竟然不知道,他会在我的眼下交女朋友。
谢如梦一直都是孩子性,她占据了当时白策所有的生活,而我便成了陪衬。谢如梦时常揽着白策朝我笑:“嗨,沈辰早啊。”
我说早,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字是那么沉重。
我问我家世交的兄弟,我说如果你特别在乎一个人,有多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