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吴家到了!”
夏侯婴的声音,让张攸思绪直接中断。
他瞥了四周一眼,发现吴家进进出出之人较多。
人多眼杂。
也难怪夏侯婴喊他先生。
张攸朝夏侯婴点头,便往吴家大门走去。
大门前,正是吴礼在迎客。
吴礼一看到张攸,就要行礼,却被张攸制止住了。
吴礼只好作罢。
“先生,里边请!”
说着,吴礼就要带着张攸往里头走。
张攸见此,也没有说些什么。
“今日吾家设宴,先生能来,实在是让吾家蓬荜生辉!”
张攸闻言,随处打量了一眼,这次所见,居然比上次更加奢华。
“汝这话,言重了!”张攸回应着,目光望着前方。
此人,不是前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吗?
当时,萧何正要告诉自己沛县四大家族之事,这人打断了他。
吴礼也顺眼瞧去,便对张攸说道:“先生,此人,是沛县雍家雍齿!”
张攸点点头,神情平淡。
吴礼也未多想。
雍齿却是在这时候走了过来,眯眼打量了下张攸,又望向吴礼:“吴礼,此人是何人?竟然还需要汝亲自来接待?”
吴礼对雍齿眼中的轻视,有些不悦。
“此乃沛县新任县尉!”吴礼朝着雍齿介绍。
雍齿朝着张攸揖手,“雍齿,见过县尉。”
不曾作揖,目露轻视。
这就是那雍齿?
看人颇有一种高高在上之感,张攸心中反感。
张攸点头以应,便从雍齿旁边经过,也不与他多谈。
吴礼紧跟其后。
雍齿看着张攸的背影,暗道:这人能当上沛县县尉,不过是运气罢了。
而且,此人在当上沛县县尉之前,只是区区一黔首,不值一提。
“先生,还请见谅!那雍齿为人,一直是这般倨傲,并不是在针对先生。”吴礼目露歉然。
忽然。
张攸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吕泽。
张攸朝着吴礼望去,“吕家,汝也邀请了?”
吴礼:“正是,沛县大大小小的家族,吾都邀请了。”
张攸沉默。
吴家这是做什么?
吴礼将张攸引到大堂后,便起身往门外走去,继续迎客。
张攸直奔吕泽处。
“伯甥!”
吕泽听到身后呼唤,见时张攸,脸上一喜,“子远,汝也来了?”
张攸回以一笑。
“伯甥,汝可知晓吴家究竟要做什么?”张攸压低声音,问吕泽。
吕泽收起笑容,同样压低声音,“子远,具体情况,吾也不知。不过......”
“吾收到消息,应该和沛县境内最近涌入的一批亡命之徒有关。”
“这些人,抢了吴家,还有王家,以及一些小家族的货,损失惨重!”
“吾猜测,那吴家应该是以设宴之名,将众人都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应付那批亡命之徒。”
“或许,此事,最终还要落在子远身上呢!”
听到吕泽所说,张攸惊疑不定地看向吕泽,“吾身上?”
吕泽点头,望着张攸:“子远,汝现在是沛县县尉,这沛县境内涌入的一批亡命之徒,正是县令之忧。”
“倘若这批亡命之徒在沛县闹出了大事,恐怕县令有难,子远这县尉也会被连坐,到时候,就当到头了。”
“而且,身为县尉,汝听令于县令,到时候县令或许会派子远去对付这批亡命之徒。”
“当然,县令,或会亲自带人剿灭那批亡命之徒。”
张攸神情一凛。
“伯甥,汝可知晓那批亡命之徒来自何处?”
吕泽神情有些凝重,摇头道:“不知。”
张攸的心猛地一沉,又问:“那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吕泽忽然担忧地看向张攸,张攸疑惑不解。
“那批亡命之徒,听闻是在汝家中背后的那座山上。据说,昨夜才逃进那座山中。”
张攸的心,猛地一跳。
不好!
张伯恐怕有危险!
“伯甥,汝可知道那批亡命之徒有几人?”张攸再问。
却不想,雍齿这个时候凑了过来。
张攸只好收住话头,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