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成了吃软饭的?
不过,确实真香!
唉......
吕雉的软饭如此好吃,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也就是说,家中钱财现在都由娥姁说了算?”张攸看向张忠。
张忠低下头,一声不吭。
张攸看向张忠:“张伯,你老实告诉我,彭城那边埋藏的钱,究竟有多少?”
张忠抬头,对上了张攸的目光:“不多。”
张攸目露失望。
“老仆记得,应该有五十万多钱的样子?”张忠回道。
五十万钱吗?
确实不多。
按照沛县市价,一千石粮食,一百万钱,这五十万钱,只能买五百石。
“张伯,造纸一事,你今后可以继续弄!”
“切记,此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张忠神情一滞。
“家主,也包括夫人在内吗?”
听到张忠的话,张攸思索一忽儿,便道:“也包括夫人在内。”
张忠正色道:“唯!”
“张伯,勇叔他——是不是快要回来了?”张攸脑海中蓦然想起了勇。
张忠点点头:“老仆一直有算着日子,勇,他应该快回来了。”
张攸:“也不知勇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张忠低头,目光一闪,沉默不语。
张攸并未察觉。
张攸:“张伯,最近沛县可有何趣事发生?”
张忠:“回家主,沛县一切如常。”
张攸陷入沉思中。
叔父张良所说的秦始皇嬴政的人,必然会追着他的踪迹来到沛县。甚至,还可能找他问话。
可是,这一切,到了现在都没有发生。
而此时,叔父恐怕已经身在下邳了。
叔父张良那边,应该没有事吧?
张攸心中有些担心。
......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下邳。
张攸心中念念不忘的张良,最近心中一直郁郁,此刻,他正在下邳的一条路上散心。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处挨着桥的地方。
那桥名圯(yí)。
走到桥中间处,张良停了下来,立在桥边,望着桥下溪水潺潺,心中闷闷不乐。
忽然。
张良抬头,目视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个老人。
此人,须眉皓白,身穿灰色宽大之衣,手持藜杖,脚穿着红色秦履,缓缓行来。
这人将要走到张良旁边的时候,不知何故,竟将足上所穿一履坠落到桥下去。
那老人瞧了一眼张良,说道:“孺子,汝可下去取履?”
张良本就郁郁不乐,再加上刺杀嬴政失败,国亡家破,满腔冤愤,正无处发泄。
心中正是百感交集之际。
又听到这老人如此说,神情一愕。
可是,这老人脸生,他并不认识。
但想到这老人如此无礼,为老不尊。
张良怒从心起,就想要动手殴打这无礼的老人,正好借此发泄一下心中郁结。
孺子说谁?
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