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也很厉害。”肯定的语句，似乎是想要缓和这样的气氛。

“夸我的人太多了。”柠栀并不愿意领情，她知道面前的人不简单，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不用太紧张，至少现在我不想杀你。”

“是么，那是我的荣幸咯？”柠栀句句带呛，并不想给面前人多少颜面。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得不说，你们一模一样，一颦一笑似乎都很像，但是你们不一样。”

面前的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那你说说，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冒牌货只会是冒牌货。”柠栀带着点嘲笑的意味，只是面前的人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看向她，说实话，恍然间柠栀觉得很恶心。

因为她的笑太假了。

柠栀忍不住远离了面前的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月。”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白月很认真的看着柠栀的神色，想要看出点不寻常的东西，只是柠栀笑笑，“我知道了，你是她也不是她。”

是的，柠栀的话没错，顾司确实是召唤了白月，也确实差点成功了，只是顾司在最后的关头放下了，于是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现在站在柠栀面前的人是白月不错，但是只是白月的一部分。

人有七情六欲，也会经历八苦九难十劫，所以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白月的欲望和执念所组成的东西。

至于大家都说白月善良，怎么会有这些？

其实很简单，你饿了想吃东西，这是不是欲望？

只是这种欲望比较好满足，不对么？

所以别说善良的人没有欲望，只要你不是六大皆空，那么必然是有欲望的，谁都是个俗人。

“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些。”

“也不怪她的最后一丝魂魄愿意帮助你们。”

柠栀明白，当时心里突然涌起的不安怕就是她口中的白月的帮助。

“你破了这个阵法，算是帮了我，我不会为难你，你可以走。”

'白月'撂下了这样一句话，“可是我的伙伴们在里面。”

柠栀挡到了'白月'的面前，“我给你走的机会，如果你不走，那就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机会只有这一次。”

'白月'笑了起来，她很喜欢看人们的样子，是会选择自己活命还是为了那种所谓的情意选择留下来？

她最喜欢看这种选择了，独活还是一起死？

想想就会感觉很有意思，白月忍不住笑出声，只是她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柠栀的脸上并没有她所想的那般纠结，那般故作高深的模样，她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让白月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为难？

还是说，那两个人根本不重要？

白月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你难道不想救他们吗？”

柠栀点点头，她自然是不会放弃自己的伙伴的，“但是还有第三个选项。”

白月愣住了，第三个选项，她在开什么玩笑？

从始至终，都是只有两个选项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