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颜扯着嘴角笑笑,
“母亲不必紧张,她没有对我做什么,”
不过就是示威罢了。
“一个袁家女,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深知,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是,母亲,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我会和他携手而立,一起守护来之不易的江山和万民!”
严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不知不觉间,女儿长大了,
早已经不是在她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
严氏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妥协了,
“许是我老了,”
“算了,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往后啊,你们自己闯去吧,”
“我这个做娘亲的,就在家里,带带孩子,守着你们从前的屋子,”
“只有一点,”严氏双手握住女儿的柔荑,
“千万不要报喜不报忧,遇到难事,就托人带信儿回来,我和你父亲,一定想尽法子帮你!”
“天家又如何!咱们的女儿也宝贝着呢!”
高舒颜一下扑进了母亲怀里,使劲蹭了蹭,“娘亲!”
严氏也顾不得脸上的两行清泪,笑着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背,
“都是要进宫做娘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跟娘亲撒娇呢!叫人知道了笑话!”
高舒颜又任性地、变本加厉地蹭了蹭,“我不管!我不管!就算是到了八十岁!我也是娘亲的女儿,我也跟娘亲撒娇!”
“好好好!”
云起衍的使臣五日后,上门正式进行纳彩问名。
高济喃喃道,“都是知根知底的,还用问!”
端坐在旁边的严氏到是很满意,“他既要咱们的女儿进宫,自然是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因为新帝还未登基,只等着帝后同封,朝廷等不及,所以时间上就很赶。
纳彩的第二日,纳吉的一众礼官就登门了。
紧接着,就是纳征。
这下京城的百姓可真是开了眼。
新帝的聘礼,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流水一般地送进了高相府。
“新帝可真是重情重义,这一看就是为了报答高家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好东西,就都送给了高相。”
“是啊!也太多了,你知道么?按时辰算,第一抬聘礼从宫里出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可你瞧瞧!就这还源源不断呢!”
“此言差矣!”一旁的男子摇了摇头,“若只是报恩,娶了高家女儿做皇后还不够?这分明都是给未来皇后的!”
“可见未来帝后情深啊!”
“的确啊!若是给高相面子,大可不必这样,但看着轿夫压弯了的腰,就知道,里头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帝后和睦,国之大幸啊!”
“是啊!刚刚经历一场大仗,安稳的日子,比什么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