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转过头一脸震惊地问他,“你说谁!”
“哎呦!我的祖宗啊!您可小点儿声!要是让其他人听着了,可了不得!”
高舒颜极力地平复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一点。
“你再说一遍,是皇上的,还是谁的?”
刘路有些无奈道,“姑姑啊,皇上这样的身子,若不早早备下,别说陈管事了,就连小的这条命也算是活到头了。”
“就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的病情这么严重了么?”高舒颜压低了声音问。
明明前两日才带着百官出游,近来也没听闻有什么不妥啊!
刘路赶紧摆了摆手,“姑姑不要激动,只是备下而已,备下而已。”
原来是冲喜,高舒颜这才直起身子,“哦”了一声。
刘路见她明白了,说起话来也不再似方才那样小心谨慎,“姑姑在蒹葭宫当值,应当知道太子殿下自小就有胃疾,这段时日越发的严重了,听说吐血了!”
“所以这些东西,自然得早早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啊!”
都已经吐血了么?
高舒颜回想起上回亲眼看见太子殿下痛苦的场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又同刘路聊了几句,表明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知会一声即刻。
刘路连道不敢。
高舒颜点头谢过,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皇后让她来内务府转转,不过就是把她和淑慧分开的权宜之计,又岂会让她真正的做什么,而内务府这边,这么多年的磨合,内部自有一套处事法则,又岂会愿意让外人染指内部事务。
这些她都懂,所以她隔几日来坐坐,也就算了事了。
回到屋内,关上房门,高舒颜满脑子想的都是太子的病情。
居然已经到了吐血的地步
她记得刘医正曾经说过,五脏六腑气血行之皆有规律,一旦出现了吐血的症状,就说明脏器严重受损,多半命不久矣。
怪不得。
怪不得魏氏这么着急要一个孩子。
突然高舒颜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
上一世之画生下孩子就孤独死去,会不会是魏氏逼急了,来了一招去母留子,将皇子据为己有,好继续执掌天下!
这个想法让她跌坐到床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呼吸都不敢肆意。
之画已经显怀,还有不到半年就要临盆,到时候如果太子妃和新来的魏氏姬妾还没有怀上太子的骨肉,那么之画……
她不敢再往下想。
怎么办?
她能为之画做些什么?
想来想去,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云起衍,你最好快一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