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宁峒极见钟芩久久都无法缓过来,终是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钟芩的肩膀,低声道,“孩子们才认祖归宗回来,现在就把他们吓着了,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他们喊你一声母亲?”
钟芩激动得泪眼朦胧,凝神细看着宴浅,就像是第一次看到她似的,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
宴浅也很给面子,干脆利落地喊道:“母亲!”
“诶!好孩子,好孩子……”钟芩愣了愣,旋即激动得险些一蹦三尺高。
寻常身体内的病痛折磨,通通都成了过眼云烟。
能听见自己的亲生骨肉唤一声母亲,便能让身上的百病尽消!
宁峒极亦是愣住了,扭头瞧见宴浅眨了眨眼睛,像是小精灵一样灵动促狭。
他哑然,这孩子倒是洒脱有个性,根本不类个女子,倒是和男人似的……
好玩,好玩。
反正喊一个也是喊,喊两个也是喊,宴浅很没有心理负担,全然当成是过家家玩cosplay了,大大方方地道:“父亲。”
这回轮到宁峒极激动了,他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好,好好……”他颤着手去解腰间的盘扣,把长年随身带着的宝剑摘了下来。
粗里粗气地往前头一送,递给了宴浅。
“好孩子,拿着!父亲赠给你!”
钟芩抹了一把眼泪,娇嗔着锤了宁峒极一把,低声道:“你这人……浅浅是女子,你怎么能送这么个不美观的东西……”
宴浅倒是喜欢得很,满脸都是笑容。
“我喜欢,我喜欢的!”
她捧着长剑爱不释手,闪闪发光的长剑就像她逐渐走上正轨的人生,总是令人无比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