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浅笑得温婉,微微屈膝道:“谢大人许久不见了,这些天烦劳谢大人一人在临天城受累,我来驰援。”
“为国为民,如何是受累?”谢青沉正色抱拳,遥遥地看向京城皇宫所在的方向。
很快,他又有些担心地扫向宴浅。
宴小姐这样瘦弱,看起来比前些日子更加清减了,千里迢迢地赶来才是在受累吧……
宴浅明显没能察觉到他的异样视线,一起进了正厅,简单把京城里的事情说了说,又互相寒暄两句,便切入了正题。
她没有忘记自己来临天城的主要任务,喝了盏茶便立刻起身,跟着小厮去城中各个主水井口查探。
井水幽深,洞口熹微。
下人们打了井水摆在宴浅的身边,宴浅将银针探入木桶,片刻后取出对着阳光看,银针沾了水的末端依旧是银光烁烁的。
没有异常。
“裴寰虽然已经身死,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如果他在长河上游流域所做的手脚只是为了方便他逃脱,他大可以找更加方便的方式……”宴浅蹙了蹙秀眉,背光端坐。
阳光逆着风线轻轻照拂在她的侧颜,把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耀得一清二楚。
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簪子束在脑后,既有少女的娇柔美丽,又添一分少年郎的清澈秀气。
谢青沉处理完事务赶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画卷。
“宴小姐……”他怔怔地开口。
开完口,他便是有些后悔,要说什么才好?
现在是说什么都不好,说什么都会打断宴小姐的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