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薇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没再多说。
四人回到了晋军驻扎的营盘之中,却怎么也找不到军医,萧恒找人询问才知是因主帅李嗣昭受了重伤,所有军医都在主帐中全力施救。
李兴垣又仔细查看了欧阳震山的状态,发现其手臂不时便泛起阵阵青色,胸口两侧偏下处各起了一个硬硬的鼓包,脸色铁青,一阵说是发冷,过会儿又说是发热。
三人看着欧阳震山的状态,甚是心急,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军医,李兴垣心想:我们不能在此等候,不如先回那山中行宫,找那孙道长去想想办法。
李兴垣当机立断向着萧恒说道:“二哥!找上三匹马来,我们即刻启程,去王母祠。”
萧恒先是去安排了一切,将自己的盔甲、符印统统交给了副都头后,牵了三匹壮硕的马回来。
李兴垣安排独孤薇去收拾一切行装,自己则趁着军医帐中无人,搜罗了一些药物带上,待萧恒找来马匹,由李兴垣驮着欧阳震山,四人一起出了营寨,向南过了滹沱河后,向西直奔山中而去。
四人直奔王母祠,当日晚间方到。
李兴垣找到了孙道长,说明了来意。
孙道长赶紧安排欧阳震山住到了厢房之中,并迅速查看其病情。
孙道长号过脉,观察了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毒性已入脏腑,以我之力怕是难救。”
三人听了心中凉了半截。
李兴垣问道:“还请道长全力施救,我等定当竭力报答!”
“济世救人,实乃修道之人应为之事,勿谈报答,只是……”孙道长说了半截,便开始思考。
“道长……是有何难处?”李兴垣急忙问道。
“此症应是寒邪侵入血脉引发之症,但除苦寒热外,其余表症我从未见过,一时间我也无从下手。”孙道长说道。
“那便先救治这苦寒热的表症吧!其他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李兴垣说道。
“对对!李郎君所言甚是,当先治其苦寒热之症,或许能维持些时日,我先去煎一副药来。”孙道长话音刚落,便立即去煎药了。
李兴垣也跟着孙道长一同离去,在孙道长煎药时打打下手。
吃了孙道长的一副药后,欧阳震山虽未醒转,但其身上苦寒热之症大大缓解,然而手臂上的青筋以及胸部两侧的鼓包依然不见好转。
当夜,四人便在王母祠中住下,李兴垣、独孤薇、萧恒三人轮流看守着欧阳震山。
翌日清晨,孙道长又端来一碗药水,看着李兴垣喂欧阳震山服下后,说道:“此药只可暂时维持其部分表症不再发作,其余表症应源自其内里之毒,还需尽快找大医治疗。你们带上这几幅药,还有这药方,即日便启程去洛阳吧!我有个师弟在洛阳行医,医术高超,或许有救治的办法。”
李兴垣立即找来独孤薇与萧恒,三人一番收拾整理过后,谢别了孙道长,又去那行宫之中带上了全部行李;又到山下的鹿泉镇上采买了一辆马车以及一切应用之物,急急赶往洛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卷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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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五代史·唐书列传》薛居正着
原文:
是时,阎宝为镇人所败,退保赵州,庄宗命嗣昭代宝攻真定。
王处球之兵出自九门,嗣昭设伏于故营,贼至,伏发,击之殆尽;
余三人匿于墙墟间,嗣昭环马而射之,为贼矢中脑,嗣昭箙中矢尽,拔贼矢于脑射贼,一发而殪之。
嗣昭日暮还营,所伤血流不止,是夜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