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神京哽了一下,他说的倒也是。
她这点钱在怀洲还有人知道,出了怀洲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接了单,自己弄了一幅上辈子见过的屏风,花样不算精巧但胜在新颖。
掌柜代表他们珍宝楼带着屏风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京都。
京都繁华,来往商人络绎不绝,正值太后寿辰多的是商贩献宝。
这掌柜也在其中,宫里的一个太监,看了看他的货,嗯了一声还算满意。
将屏风献给了太后。
太后觉得这屏风不错,特意赏赐了这位管事可以额外进宫宴。
往年传统便是如此,不然这些商贩缘何要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送给太后,这求的便是能进宫宴一遭。
太后很喜欢这扇屏风,对着五光十色的玻璃爱不释手,还抬去了宫宴,就放在她的身后,衬得她整个人佛光宝象。
来来往往的宫女,穿梭在这宫宴中。
掌柜瞧得眼花缭乱,这得亏是东家脱不开身啊,不然这样的景象他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舞女甩着衣袖,划出花瓣似的形状,脚下舞步不停,整个人如同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
宁大老爷也在席上,不过他面色一般,只有有人来找他喝酒了方才露出些客套的笑。
最上首的皇帝却没那么精神,他在这繁花锦簇里如同一棵枯败的树,精气神实在太差。
便是如此他还在努力批阅奏折,但手里的奏折还是越批越多,正值三四月,正是水患虫害的高发期,但又不能不管。
年年都要从国库拨钱,但年年这事都不得解决,一年拖一年,工部除了要钱时不时去修缮一下,其他的啥事都干不了,毕竟技术有限,有没有足够的钱将这大坝干脆推倒了重建。
出不起大钱,只能年年出点小钱将就,但这小钱也有十几万两白银。
皇帝咳嗽了两声,许是最近染了风寒什么的,他这几日都休息不好,但为了给太后面子,也为了天下臣民不说闲话,他还是来了,本来只打算露个脸就走,可谁知总有些不长眼的上前来攀谈。
又是些贵族王室,不得不笑脸相迎,好不容易等这群人走了,皇帝正想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本来打算说些什么,结果眼前一花,耳朵里顿时充斥着各种大声的呼喊:“陛下!”
他觉得有些烦想呵斥一下,是谁这么无礼御前失仪,结果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压根开不了口,天地都在他眼里翻转。
噗通一声,皇帝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太后震惊站起,眼一闭带倒了身后的屏风,碰地一声,这精致的屏风登时碎了一地。
四周充斥着呼喊的声音:
“快去请太医!”
“陛下!”
“陛下出事了!”
掌柜躲在桌子下边,抱着头瑟瑟发抖,只希望这皇帝的事牵扯不到自己。
太医们手忙脚乱给皇帝做检查,结果不论如何看,看脉搏还是看呼吸,这陛下都已经殡天了。
这皇帝突如其来的身死,叫京都这些人又开始了一场大战。
不过在其他人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魏知理靠着两位内阁大臣,登上了皇位。
下令颁布的第一条政令就是命宸王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