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中自然说的是宁老爷被一个道士杀了的事。
宁大老爷和宁老爷关系极好,如今竟是又惊又怒半晌才恢复。
一旁两个少年也不敢离去,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问道:“表叔公?不知出了何事?”
宁大老爷缓了会方才道:“你二表叔公去世了。”
锦衣少年吃惊道:“怎会?二表叔公年纪也不算大,近年来也没生什么病,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宁大老爷放缓了语气道:“说是叫个乡野道士骗了,二人扭打途中不幸被刺了。”
说着他将信纸折起,语重心长地对锦衣少年道:“此事我会回怀洲了解一下,你不要过于伤心,这几日在家好好温习功课,你今年就要下场了,马虎不得。”
锦衣少年眼眶含泪点了点头。
说着他换了个语气看向一旁穿着朴素白衣的少年,长相秀气,但瞧着总是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宁大老爷道:“穹宇啊,你跟我回怀洲一趟吧,正好让你姐姐看看你。”
玉穹宇点了点头,拱手称是,半点也不敢提,他同身边的宁展云一样都是今年要下场的。
怀洲
这几日天气清明,离宁老爷下葬的日子越来越近,宁家宗族的人也来了不少,为这群人安排衣食住行的事是玉神京在弄,但陪客的却是薛姨娘。
前来悼念的夫人小姐们,都由薛姨娘相陪,少有人去打扰玉神京,毕竟也知道如今宁府上上下下的事都要这位新嫁进门不久的少夫人操持,谁也不会如此没有眼力劲,上门找麻烦。
根据罗东序的消息,宁大老爷,最迟还有三日就到了。
玉神京到没有很慌,她素来随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趁着人还没完全到,她出门去将府里缺的东西一并买齐了。
偶然路过那家成衣店,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今日还没开张,她在茶摊喝了口茶,随便问茶摊老板娘道:“那家成衣店怎么没开门了。”
茶摊老板娘也很好讲话回道:“那个成衣店啊,老板娘好久没来了,听说被她婆家的人抓回去了。”
玉神京抓住了信息点反问道:“抓回去?”
茶铺老板娘点了点头放小声音道:“对,她丈夫天天对她非打即骂,她受不了了,带着四岁的女孩跑到咱这来了。”
“她丈夫一直找不到她,毕竟咱怀洲城说小也不小,找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这老板娘是个厉害人物,在京绣庄当了几年绣娘,就出来自己开店了,生意还火爆地很,不过可惜人出了名,多半是遭人害了,她的下落叫人捅到她丈夫那去了。”
“去年便被她丈夫找到了,她婆家看她能挣钱,便留她在这,把她小女儿带回去了,此后月月都来要钱,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生意一直都不好做,那婆家人便将她带回去了,说是要为他们家留个后。”
玉神京面上似乎没什么表情,眼底的寒意却愈发深沉,她冷淡问道:“她婆家在哪?”
茶铺老板娘喃喃报了个地址:“文家村,离这不远,也就半里地。”
玉神京朝身后的璧珠吩咐道:“回去找罗管事,让他带三十个护卫速来。”
茶铺老板娘见状还是劝道:“夫人还是别管这闲事了,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说不清的。再说您帮了她一次又如何?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唉,这就是她的命,没嫁个好夫君。”
宁府离地不远,玉神京又吩咐了要快,不多时罗东序便赶到了。
玉神京临走时朝茶铺老板娘道:“若那个老板娘所嫁非人是命,那她那婆家遇上了我也是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