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翰虽个头矮小,但力气却很大,与欧阳黎的手一道将胸前衣服撕去,作势便要离场。路过何婉茹时轻浮地留下一句:
“美人儿,白尔翰相信,不久你我定会再见!”
看着愤然离去的身影,众人倒是都松了口气,丝竹响,舞蹈起,好似原本就未有事情发生一般。
硕大的笼子被运了下去,私下又传了太医去。
觥筹交错期间,虽有人上前道贺,但是眼神里总是多了份肆虐的打量。欧阳黎强忍着等到宴会结束,安置好何婉茹便急急去了上阳宫寻太子去了。
回去的车上,何婉茹心绪不宁,婆母自是看在眼里,好说歹说地规劝一番。
“婉茹何必与那腌臜货色计较,塔塔尔向来诡计多端,与狙北军一战虽占了便宜,可也损伤惨重。听闻白尔翰哥哥白尔宇便是被狙北大将军斩于马下的,他今日这般出言不逊自是不忿,呈口快罢了!婉茹可别往心里去。”
“婆母,婉茹不气,婉茹是心疼三娘,她这般日后可怎么过?”
“也是,试问世间哪个女子能受得了这般屈辱,要是没有足够信念支撑着,只怕是早就寻短见了。”
‘信念!杨驰野若是知道三娘还活着定会高兴的。可如今三娘这般,杨驰野又能做什么?’
‘对了,外祖父曾说过司马奉解是自己一手栽培的老大夫,见多识广,或许可以一试。’
夏侯唏悦见儿媳半日不讲话,怕她想的深远,急急拿胳膊戳侯爷,示意他劝劝。
侯爷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到车外有人骑马奔驰而来。
马车稍顿,欧阳黎急急跳了上来,挽住何婉茹便要带着她走。
“黎儿,不可乱来!这都上灯时分,你带着婉茹要去哪里?”侯爷怕若出祸端,低声喝停。
“父亲,来不及解释,我二人去去就回!二老放心,不会有事的!”
马儿嘶鸣,驮着二人往城西去了......
经今日一事,夏侯唏悦算是明白,为何当日家父极力反对黎儿这门亲事,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置危难于不顾?
拉过侯爷的手握紧,夏侯唏悦语重心长道:“侯爷可曾后悔过?”
‘不曾!黎儿还不是像极了当年的你,不管不顾地认准就不放手!’欧阳纳海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眼底的温柔满得都快溢出来。
夏侯唏悦微笑浅浅:“是啊!黎儿这点的确像我。许是上了年纪,现在的我啊,是真的怕了折腾,真怕他俩不能长长久久。要是真的有那么一日,我怕自己会恨婉茹的。”
欧阳纳海认真看了她小半会才缓缓回复:“谁又能在感情里说对错,缘分罢了!该走的路还是不能避免的,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再者你我也只能引导,不能替他们做主。”
“侯爷说的在理!是我心急了!”
一进庄子,便遇上了往外闯的杨驰野,身后倒了一大片。
看到二人进来,杨驰野目光闪躲。
欧阳黎脚底发力,手腕拽着何婉茹就飞到杨驰野前挡住其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