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黎曾打听过岳丈喜酒,刚拿起一坛锦江春拉过何婉茹还未开口,就见着丫鬟春兰裹挟着冷空气闯了进来。
“不好了,夫人......亲家老爷来了!”春兰自知失礼,急急跪倒。
“亲家老爷来了?那不紧着去朔风阁报,跑这来作甚?”夏侯唏悦一脸责备。
“是......白家私兵......胁迫着亲家老爷!一进门就指名道姓往这安庆阁来了!”
春兰不知是紧张还是受到惊吓,眼神里皆是满满求生欲望向世子妃。
“啪嗒!”何婉茹吓得将手里的锦江春掉落地,不顾欧阳黎阻拦便急急往门外去了。
“还不跟上?”夏侯唏悦起身指着欧阳黎火急火燎地叫喊。
看着欧阳黎出奔,夏侯唏悦忙将地上的春兰一把揪起,从腰间解下一枚白玉令牌:“仔细听好,拿着这块令牌速速去城西调遣守卫军。”
因着白家造势太大,侯爷得了消息便带着苏风起火速赶来。
刚进门就见何靖远被打得血肉模糊,脸上少了一丝人气。白家敢这般放肆夜闯侯府也就没把欧阳家当回事,欧阳纳海一声令下,府内士兵便掏出武器相互对峙。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讲话!”苏风起大声呵斥。
只见白家兵里走出来一年轻后生,款款施礼后站定:“晚辈白家世子——白萧锦!见过侯爷!”
“哦,贤侄这是?有话好说,何必要兵戎相见!我欧阳家与何家可是刚结的亲家,这样不太占理吧?”
欧阳纳海到底是文官,讲起话来文绉绉的,也都在理。
“欧阳世伯此话有理,但是占的只是人之常情这一礼!你可知这何靖远?”白萧锦抱臂横眉,一脸的不屑。
要知这何靖远可是当朝大元,犯错自是有皇家定夺,白家要不是有把握在手,自是不会这般作为的。
欧阳纳海思维急转,满脸焦灼,看向身旁苏风起。
苏风起不急不缓,踱步往白世子跟前走:“白家世子要办案要抉择都行,可是此处是侯府,世子可有手谕,亦或者口谕?来欧阳侯府可是国君所批?”
白萧锦不卑不亢,从腰间掏出明黄圣旨举起:“此乃国君所批,欧阳新妇何氏——何婉茹苟同何靖远刺杀当朝大元常大人,现捉拿归案!你可服?”
当堂所在之人各个瞠目结舌,一个女子被国君指名道姓捉拿,只怕是开国以来闻所未闻的。
“白世子是说我欧阳家新妇杀人?可当日府内所有人皆可作证,其一直在侯府,哪有时间去作案?”欧阳纳海据理力争,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白家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萧锦一拂袖子,收起大袖,直直看着欧阳纳海回怼道“她虽未亲手手刃常大人,可一切皆因她而起!今儿是横竖都要抓了去面见国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