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清离到底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脑子也不木讷,顺势站立起来给一众恩公鞠躬。
“免了免了,你这可就严重了!”
第二日早,众人早早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借着早晨的日头能隐隐看到里面累累白骨,单清离就地折草做香祭拜,依依不舍的跟上队伍。
走出五里地,见到传闻中的单家木楼,残垣断壁好不破败!
“小人后来打听到,单家木楼被马匪一把火烧着,足足烧了三日才灭的。”
单清离以袖拭泪,让人很不落忍。
众人面露难色,想必谁都不想故游伤心地,单清离的悲苦,谁都体会不到。
杨驰野又是好一阵劝慰,潜入焦土挖了一捧土带上才平了单清离悲苦。
再次出发,单清离被安排跟着杨驰野的车,而欧阳黎充当起了车夫及镖师。
欧阳黎一改往日吊儿郎当,很慎重地赶着马儿往前 。身后车厢里是婉茹主仆二人的窃窃私语。
“小姐,要是此次到了龙溪,大将军责罚或是驱逐,你我该何去何从?”
是腊梅,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勉强能听清。
“我的本意就是想将安嬷嬷送回故土,别无其他想法,要是外祖父为难,我暂且不见便是。不过是瞒不住的,想必此时外祖父已知我在赶来的路上了。”
婉茹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想来这些天赶路没休息好。
“那夫人的事情怎么交代?要不要讲明夫人是被诅咒而...”
婉茹及时捂住腊梅嘴巴:“切莫声张,一定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能和盘托出。前些天舅父已经 去太安奔丧,要是让他知道母亲死的冤屈,以他那火爆性子必定会搅得何家鸡犬不宁!”
“腊梅愚昧!腊梅无能,只怕要让小姐受委屈了,要是夫人泉下有知,定会怪罪的。”
腊梅有些难过,讲着话就哭上了。
“错,母亲要是泉下有知,你与安嬷嬷以命相护定会欣慰!”
许是何婉茹将腊梅拉进怀里,腊梅的哭声变成低低呜咽声。何婉茹或许也在流泪,话语最后也有些呜咽。
“我家小姐的命怎么这般苦,要是舅父他们离太安近些,也不至于你孤女舟车劳顿地往这边塞之地赶,好在遇上杨大哥和黎世子。”
腊梅像是想到什么高兴事一般,声音突然变得欢脱起来:“小姐,黎世子在呀!”
何婉茹有些发蒙:“他在又能怎样?嘘!”
黎世子本来激荡的内心瞬间被泼醒,这何家小姐太不知好歹,无药可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