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此刻却稍显得凌乱。
下巴处还出现了点点的青色胡渣,眼睛下方是遮掩不住的黑眼圈,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虞晚晚蹙眉,扭过头。
他在认真地看着她。
“我根本没有生气,季宴礼,这一点希望你能清楚。”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等我。”
季宴礼的双手捏紧,一只手无力地支撑在了墙壁上,他佝偻着身体,固执的想要一个能够接受的答案。
“我一开始只是我们发生了的争执,想要等你一个道歉。”
虞晚晚闭了闭眼,还是说了出口,
“但是道歉没等到,却等到了你去酒吧,为一个女人的打抱不平。”
“季宴礼,我知道这件事发不发生取决于你自己,但你还是这么做了,所以……
我允许你去保护其他的女人,也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全部都说出来了。
虞晚晚反而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这人对感情的事情很认真,严于律己,自然会以同样的标准要求自己的另一半。
那一夜。
她没有睡觉。
而是想了她和季宴礼的关系。
结束了。
是时候该结束了。
“晚晚,我可以解释。”
季宴礼没有去问虞晚晚是怎么知道的。
这样看上去更像是强行辩解。
他说,“我当时是和顾墨一起去的酒吧,因为我俩的事情,我想要借酒消愁。
当时,有些喝醉了,看到这个女人的身影和你有几分像,她被一群流氓欺负,我就脑子一抽,想着正好宣泄一下……”
虞晚晚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晚晚,我没有想要去保护她,只是当时情况的比较特殊。”
“季宴礼,那个女人不是我。”
虞晚晚的声音没有丝毫地回暖,反而更冷更硬了。
“我不是任何的替身,别人也不是我的替身。只是你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
她的眼眸是那么的清澈,清澈得没有他的倒影。
“晚晚,那晚我回去后,去你的房间想找你。”
向来都是侃侃而谈的季宴礼发觉自己的语言是那么的苍白,但是他还想解释,
“我当时想这么晚了,你应该休息了,就等第二天一早来……”
“季宴礼,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请你离开。”
虞晚晚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尾音听上去那么地颤抖,她指了门口,让季宴礼离开。
“我不……晚晚。”
“那晚因为我的任性错过了向你解释的最好时机,这一次我不会错过,我要向你道歉,直到你气消。”
虞晚晚叹了口气。
被纠缠地烦了。
她也赶不出去人,就干脆不管季宴礼了。
自顾自地喝了杯牛奶,洗漱换睡衣,把他当成了空气。
在关上卧室门的时候,虞晚晚停顿了一下。
漆黑一片的客厅里,季宴礼还是保持着姿势没动过,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像。
砰。
门关上了。
虞晚晚失眠了。
她一想到季宴礼在客厅站着,即便脑子昏昏沉沉的,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啊啊啊——”
虞晚晚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在被子里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