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倩在这里坐镇,他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可董倩本以为自己能有力气去做别的事。
可当她看到之前秦瀚坐的位置,仿佛他还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
受伤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秦浩看着董倩一脸呆滞的看着秦瀚的位置,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昨天夜里序大致跟他说了一些秦瀚现在的情况。
几乎要靠着他的药丸才能吊着一口气。
但是药丸的数量不多,而且需要的药材都十分的昂贵。
就算是秦浩用现在手里现有的银子购置药材,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无功而返的陈德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
屁股下的凳子还没有坐热,便被几个人连拉带拽的从房子里面赶出去。
“求求您再多宽限几天吧,再多给我一些时间,肯定能凑上银子。”
陈德就差跪下来请求,但那为首的人还是把他们赶了出去。
年纪小的陈琛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只能一脸怯懦的扶着自家姐姐,却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前几天就说了让你带着这个病秧子赶紧搬走,我们这房子说好了是半年一交租,你从六月多就交不上下半年的,现在才把你们赶出来算是仁至义尽了,别到时候死在房子里,晦气!”
听到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陈瑶自然是不服气。
“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以为你还是醉仙楼的陈瑶,要死死远一点别在这里。”
说完那群人将门换了一把锁后离开。
冷风吹过来,陈琛扯紧了身上单薄的衣物。
从六月份的时候醉仙楼就已经有些入不敷出。
他们在年前因为一些原因直接变卖了祖宅,出来租赁了一座宅子。
本想着手中多一些本金能多一些机会,可谁知今年的浩瀚酒楼势如破竹的在各大酒楼之间杀出来。
让陈德所有的希望破灭。
“爹爹,我冷……”
陈琛冻的鼻头都红了。
陈德停止回忆,将他抱在怀中。
“好,爹爹带你们先去酒楼。”
他们现在唯一能呆着的地方也就只有醉仙楼了,刚从正门进去,落魄的事情便传的沸沸扬扬。
陈瑶本来就伤到了肺,吸入了寒气现在一直不停的咳嗽。
酒楼很空旷,甚至连一把能坐着的椅子都没有。
想要烧点柴火取暖也不容易,最后陈德还是从外面拿来的两个手炉。
塞到自家两个孩子的手中,但陈琛也察觉到自家爹爹的手是冷的。
于是一脸天真的昂着脑袋问道。
“爹爹,你的手也好冷,为什么你没有?”
陈德被问的心中满是酸楚。
“爹爹不冷,你们拿着就行。”
他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被褥,陈瑶这才勉强昏睡过去。
陈琛抱着手炉在一旁的地上练字。
陈德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是得找秦浩再商量一下。
一直到了晌午,董倩才从之前的思绪中抽离。
“少东家夫人,您也别太难过了,少东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不会出事的。”
一旁的小翠一个劲的安慰。
实际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你快去干活吧。”
话音落下,董倩便瞧见几个一个熟悉的人影。
从门外大喇喇的走进来,她现在恨不得直接那把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