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意义。”姜夜已经吃完了一盆烤串，又拿起笔开始点菜，边划边说，“集境的普通人和苦境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而且苦境灵气枯竭，天材地宝也在诸多帝皇求仙问药的过程中被消耗殆尽，可以说是末法时代的末期，打不过时间裂隙守卫的那些人自然无法踏足苦境，而能够战胜时间裂隙守卫的修仙者，如果来到苦境，因为灵气得不到补充，修为只会不退反进，而且还会遭到集境各势力的追杀，修仙本就是为了超脱，为了长生不死，统治苦境之人可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且也与修仙之道相悖。”

是啊，就像在魔法世界谈论科学一样，科技在修仙面前显得有些许不堪，就算真有苦境之人目睹了集境的超自然力量，那么可以直接将其抹杀，或者操纵记忆控制心神，科技需要花费巨大代价才能做到的事情，修仙者却随手便能做到。

“越想越后怕啊。”阿秀倒吸一口凉气。

“确实，姜家也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那就是姜家会不会像神异道天那样——走上歪路。”姜夜说完这四个字便不再言语，发呆了好一会儿。

夜已经很深了，阿秀和姜夜又聊了些有的没有，敖天的事，敖霏的事，姜素芳的事，姜盈盈的事，甚至还有升级卷宗库的事。

一直聊到姜夜哈欠连天，二人这才分开。

不用吃不用睡，阿秀每天的时间都很充裕，充裕的甚至觉得无聊，此时，他正站立于高楼顶部，呆呆的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你在想什么？”赤鸢和阿秀心意相通，却仍旧出言问道。

“不知道，好像在同一时间想了很多件事情，但又想不明白。”

“我也经常这样，这很正常。”

“你的记忆怎么样了，查了这么多天卷宗，有什么新的记忆浮现么？”

“没有，石碑上的字还是看不懂，我现在就好像守着一个没有钥匙的藏宝库。”

“看来我们都很苦恼。”

“不过也不是毫无头绪，你是天域之主，我怀疑石碑上刻的文字，只有你能看懂，但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无法进入天域。”

阿秀知道赤鸢不会想不出那样简单的解决方法，便没有开口。

“那些文字在我眼里，好像一直在游动，不知道该怎么誊抄下来。”

“强？我要变得多强呢？打败那个叫疫疠的人么？”

“如果你真的变得那么强大，我可能会非常害怕。”赤鸢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阿秀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将来的事又怎会有定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