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的男人,就是那个冯昆,算是宝宝的亲叔叔,我和你说的那个花瓶,就是他转送给孩子他爸的,如果孩子离家远点久点,身体就会出问题。”
停顿一秒,项漫妮又擦了擦翻滚而出的泪。
“那是因为白瓷瓶中的虫子和他体内的虫子相吸相引,相互依靠,但凡其中一只没了踪影,另外一只就会烦躁,做出一系列反应,从而影响了宝宝。”
“专业人员和我说过了,就算我们今日不动手,他也活不过一个星期,因为他是一个容器,还没出生就被人当做物品……”
解释的话很长很多,但徐岁苒每一句话都听得很认真,并且牢记于心。
因为于她而言,这已经不止是简单的意外而已了,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算计。
她抬起头来,看向项漫妮:“你能和我说说,他这个容器针对的人是谁吗?”
她的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一时之间甚至……还有一些害怕。
项漫妮苦笑拉拉唇角:“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猜你已经猜到了。”
她拍了拍徐岁苒的肩膀,大步往外走去。
徐岁苒看着光滑的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小宝宝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忽而鼻头酸酸的。
过往相处的一幕幕从她的脑海里划过,速度快到她刚想伸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抓住。
她抱了抱自己发冷的双臂。
越往下走,她父母的案情好像就越扑朔迷离了,甚至还牵扯到了不少人命,就是不知这背后之人究竟做到了哪个程度。
还有,这件事情好像涉及到了沈疆的方方面面,每一次有人出事,都对沈疆的身体造成一定损伤,难道沈疆本身也是一个容器?是那个人给的某种惩罚?
徐岁苒心中的猜测连绵不断,甚至在隐约中透露着一股寒意。
彼时,将一切掌握在手的沈疆忽而感觉到了左边心脏的位置阵阵抽疼着,甚至不自觉泛着苦水,想吐。
刘医生和何医生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病床前,观察着他旁边的仪器数值,面上的冷意越来越甚。
直到沈疆开始哀嚎,才动笔快速记录下各种数据,在脑海里拼命的分析着。
这样的时光在不经意间就度过了几个小时。
沈疆再次醒来时,身体数值已经恢复了平衡。
刘医生低头,紧张开口:“那个孩子人死灯灭了,您痛不欲生那段时间,正是他的死亡时间。”
沈疆慵懒掀眉:“所以现在确实能够证明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对吧?”
“是的,没错。”刘医生肯定点头:“如果还想要进一步的确定,可能还得死几个人,比如、上次那个精神病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