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树在常规聚头的时候，把新收学生的好消息，半正式半公开地宣布了出去。

不过稍微有点可惜，露西和王珊珊并没有在场，否则过来认认人，混个脸熟也是挺好的。

但还有不舒服的，就是卫东阳一直用某种诡异的眼神，盯着陈树。

“第一次哈，就要了两个女生，还是在国外，目的不太纯粹吧！之后安排在普林斯顿这边吗。”

卫东阳也是个有教职的大教授，平常同样带学生，只是在江大那边，一般都不会轻易找他而已。

每年或者每个学期见几次面，卫东阳就算OK的。

所以看到陈树如此重视，便下意识地觉得背后必定有猫腻。

“传承，薪火懂不懂！”

先前的遗憾顿时烟消云散，陈树没好气地卷起手边的书本，给卫东阳敲了几下狠的。

“事先声明，我没意见啊！学生好好培养，能帮上很多忙的。”

陶哲轩担心引火上身，特意提前交代。

“你那三岁的年龄差没问题的，这个就真有点离谱。”

MIT那边对华裔比较友好，所以许晨阳知道王珊珊的名字，本来还想着刚好有时间在普林斯顿，看看要不要抽时间给他们上两节课。

现在看来，却是不需要班门弄斧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后她们有希望达到你我的高度呢。”

陈树微微摇头，他还就不信。

谁都是从微末中崛起，彼此都经历过类似阶段，怎么老是抱以不信任的态度。

“你别乱来啊，违反学术公正，是会受到抵制的。”

卫东阳一边说，一边看着陶哲轩。

他当年就因为师生恋的关系，受到过不小的舆论风暴，否则得到的社会性荣誉还能更多些。

教授和博导，多少有些配不上陶哲轩的才华。

如老威滕和德利涅教授他们，拥有不低的决策权，才叫实至名归。

虽然很多纯粹的科学家，没有多喜欢这些繁琐的管理工作。

可有跟没有是两码事。

“你们等着瞧吧，我看人有一套的。”

陈树终结话题，问起他们解析数论新教材的事情。

身处国外陈树知道比较难广泛操作，所以打的是墙里开花墙外香的主意。

反正是实打实的好东西，陈树就盼着什么时候能有个天才小爆发，方便值回5天赋点的票价。

“还用说吗，这年头阿猫阿狗都敢出书，我们这些数学大师的倾力作品，谁阻挠出版就封杀谁。”

豪气千云，卫东阳很有信心。

但陈树相当质疑，其远离北美数年，即便当初稍微有点影响力，现在应该也渣都没得剩了吧。

就嘴硬！

“作为高等教材，它是很够格的，我会给每一个学生推荐。至于其他的，我并不认为普通人，需要对解析数论有了解。”

陶哲轩眼睛发着光。

有如此利器在手，下学期陶哲轩都想着要不要多开两门课了。

“希望吧。”

微微颔首，但其实陈树没有怎么赞同。

天才都没有给出多少反馈，寄望于庸才确实异想天开。

不过现实情况摆在这里，肯定要选择去尝试做的。

新教材首当其冲。

否则真靠陈树肉眼一个个去翻找，怕是难如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