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说得轻飘飘，分量却绝对不小。

在和卫东阳达成一致后，论文便被立刻发表了，并同时引起轩然大波，比先前的阶段性成功，要震撼得多。

比如大洋彼岸，本来打算下班回家的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都生生止住了脚步。

“什么情况？”

两人经常待在一起，所以当然是在相同时间看到。

“……大概是研究进度比较快吧，或者问题的解决和论文的撰写，并非由同一人负责。”

德利涅教授强行找出了个理由来解释。

“呵，那卫的工作和贡献还真是重要呢。”

爱德华威滕不以为然，屁股狠狠落在小牛真皮包裹的座椅上，让其发出了声畅快的呻吟。

“你觉得他们会成功吗？”

目光如电，爱德华威滕忍不住分心问了句。

实在是太过惊人，此前完全没有征兆，即便他们都是已然叱咤风云的，数学年轻一代领军人物。

可老辈的伟大数学家们都没走呢，如此迫切地想上位……好吧老威滕单方面承认，他对此乐见其成。

并且这样的惊喜来得越多越好。

“重要吗？”

德利涅教授的眼睛同样陷在了电脑里面无法自拔。

直面困难的勇气，和敢于挥剑的决心，比一时得失更重要。

何况群构法的相关报告，他们不是都听过吗。

潜力满满的新生工具，不比老一套的雾里雕花有希望。

“但愿！”

爱德华威滕隐约间，升起了点莫名信仰。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不，不是的！

只是在步履蹒跚的前进过程中，需要心灵的慰藉。

哪怕是赤裸裸的欺骗。

……

另一边。

巴黎和法兰西学院，刚结束场小型学术交流讲座的塞德里克教授和让-皮埃尔先生，发现有愈来愈多的记者环绕而来。

重点赫然是他们刚讨论的解析数论。

嗯，群构法有被重点提及，塞德里克教授等向来擅长师夷长技以制夷。

可学术界的日常工作，和公众有什么关系。

大概因为自己太帅气了吧。

塞德里克教授风度翩翩，放下收拾好的书本草稿到讲台上，邀请记者朋友们进来坐下。

他可以很大度地抽出时间，让优美的科学家代表个人照传播到全世界。

“爵士先生您好，教授您好！请问您认为当今数学界距离解决哥德巴赫猜想，还需要多久，此外西蒙娜公主在其中能扮演什么角色？”

记者的提问很犀利。

但考虑到其来自费加罗报，法兰西发行量最大的综合性日报。

那话锋直指爆点就相当可以理解了。

不过他确实有点不服，认为这是国家竞争在学术碰撞中的体现，有违自由和民主的纲领。

否则怎么哥巴猜想证明阶段性成果里面，还有霍桑这位大贵族出现，到了真正论功行赏的时候，却是通通把他们抛在脑后。

“什么？”

塞德里克教授优雅的仪态，瞬间被打破。

这种扫兴行为在他看来很失礼，相当于在正追求女孩的途中，屡屡提起前女友。

“爵士阁下，此前摘得千禧大奖的其中一员，陈树！近日再次公开发表了篇完全证明哥巴猜想的论文，请问您有了解吗。

对此课题我们和华国是否有提前安排的合作？”

旁边世界报记者的措辞很严谨，并且态度极为端正地简单说明前因后果。

难怪这屈为第二大的法兰西全国性报纸，能在世界范围内拥有更高知名度和销售量，号称法兰西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