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刻意冒犯。

正常记者采访都有抽丝破茧的鬼操作，套出更多隐秘是工作需要。

所以陈树一笑而过。

“那个，我对钱不感兴趣，平时都是秘书和助理帮忙打理这些知识产权的，甚至我账户上具体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年少时射出的子弹，多年后终于正中眉心。

凡尔赛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陈树很矜持，很一本正经。

他说的是实话。

果然。

莫西卡的反应和小撒类似。

据她收集到的信息，每年最少上亿的专利收入，这还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她不信！

“咳咳。”

微微掩饰了下不自然，莫西卡继续问道。

“霍奇猜想推动了材料学进步，您如今着手的黎曼假设，也同样会在其它领域发挥重要作用吗？”

不吹不黑。

莫西卡可以很实事求是地说，西方世界中，陈树在普通人群体，知名度和影响力是没多大，充其量靠着颜值出圈。

然而在精英阶级，陈树声望极高。

基础科学的突破就是能带动整个科技革命，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因此即便自然杂志之前，和陈树没有怎么接触过，但也按耐不住主动亲近一二。

况且从公正性角度。

陈树的确是今年给科学，带来了最大变化的那个男人。

充满无穷魅力。

相顾无言，场面一时陷入沉静。

这个问题其实陈树没考虑好。

什么跨界都是适逢其会。

哪能真因为好醋，去做整桌满汉全席。

不过科学的连锁反应，倒的确存在。

“跟物理学联系，你得看杨米尔斯场问题……”

让-皮埃尔对这些刁难，很是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地接过来大谈特谈，同时更提出新的展望。

因为眼下的场子和荣耀，基本算老爷子亲自找来的。

投桃报李，陈树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那理应回馈一二。

全程被捧得很高。

陈树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差不多合了莫西卡女士的心意，她感觉选题稍微变变，效果会更好。

薪火相传的科学真理接续。

老少两代数学家更替。

传奇的落寞，代表新势力的飞升！

“……下届菲奖？最年轻得主记录？除了陈树还能有谁呢，我不觉得未来三年，能看到更出类拔萃的成果。”

老先生最后盖棺定论，直接把陈树封为天下第一。

虽然说的是实话。

但万一呢，这种flag立了被打脸……可能让-皮埃尔会更开心吧。

他在乎的已然超过自身得失。

“……好，那再打个赌吧！保守估计，三年内，陈树能攻下黎曼假设这座大山。快的话，明天或者后天？”

让-皮埃尔的兴致起来，什么玩笑话都敢往外说。

那学术智慧光环的buff，对他的影响应该最大。

陈树感觉有点玩脱了，几次想开口都无疾而终。

务实谦虚，并非真正学者时刻必须的品格。

有时候该夸张就得夸张。

这都聊到可控核聚变的具体实现路径中，数学基础理论的重大突破，会带来哪方面的良性推动力了。

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