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泊舟:“比如,你为什么会收留朱盈盈?比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顺和酒坊?”
无碑食指推开弯刀,弯腰捡起长棍,一点一点擦拭干净,风淡云轻地说:“我出家前的俗名赖二,顺和酒坊是我家。”
“朱盈盈曾与我有过婚约。”
一个卖酒的穷小子和首富家的大小姐?
这是什么科幻片?
不愧是充满禁忌感的出家人!一出手就是王炸。
明泊舟此时此刻对无碑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嬉皮笑脸没个正形道:“说说,你怎么将人追到手的?”
他取取经,回头用来追他家宝贝。
无碑轻压眼尾斜睨他一眼,抬脚便走,他不认识这糟心玩意儿。
明泊舟急忙拉住人,“行行行,我不问,我不玷污你们出家人的高尚品德。”
“聊聊灯塔寺后山的孤坟是怎么回事儿。”
他直觉这里面有故事,且与他有关。
无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双眼黑沉沉地望过来,“明泊舟,国师不希望你卷入其中,你会死!”
“哈哈哈”明泊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抱歉,我不是笑你,哈哈……”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见识到了他的不死之身后,还是会担心他会死?
所以,前世种种从来不是他的问题。
在无碑越来越冷漠的眼神注视下,明泊舟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开始臭屁,
“你觉得我会怕死?还是他们有本事杀死我?”
无碑神情严肃,“杀不死,不代表不会死。”
“巧了,我还真就不会死。”明泊舟神色张扬,眉眼间氤氲着恣意狂妄。
“何况,”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出几分认真,“我早已身在局中。”
否则,也不会接连多次遭遇刺杀。
无碑沉默少许,终于松口,“后山有九十九座孤坟,皆是殉葬品。”
“殉葬品?”明泊舟反问道。
这三个字听上去就不吉利,有一种强烈的阴谋感。
无碑点点头,“他们都是国师最亲近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你将会是第一百个。”
“国师最亲近的人?”这几个字在明泊舟唇齿间滚了一遍,心疼与愤怒同时翻搅着心脏,憋闷难受疯狂叫嚣着。
他拼命压制着,笑意染上嘴角,“是我的荣幸。”
怪不得住在那样的地方,怪不得大冬天赤脚不穿鞋,怪不得一天只吃一条鱼。
九十九个人!
全是他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在他面前。
他该多疼,多痛!
“他们该死!”明泊舟压下眼角酸涩,咬牙切齿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殉葬谁?”
无碑摇摇头,神色像冬日余晖一样寂寥,“不知。”
“传言,拥有婆罗花印记的人出现,方可破此局。”
婆罗花?
怪不得灯塔寺的和尚看到他手上的印记,会对他如此宽容。
明泊舟心里舒坦许多,笑容加深,看上去特别欠儿,“原来我是国师的命定之人。”
无碑特别受不了他这个不正经的调调,“你能不能好好说话?”